唐染恨不得當場捶胸頓足給他看:“艸,我叫你一聲傻瓜你敢答應嗎!?人家都讓你選同桌了!把我打包帶後麵去不好嗎!”
元澈很冷靜:“不好。”
想想又忍不住白他一眼:“誰想跟你坐一桌了。”
那不是中間少一張桌子的問題。
那他媽需要直麵精神汙染的勇氣。
元澈自認段位還不夠。
他現在隻要一和唐染坐近,腦子裏麵就會自動蹦出一行大字:[今天的小糖豆也在努力升級呢]。
……還是自帶閃光特效的。
牛皮糖一樣,鏟都鏟不走。
開學第二天,學委帶著一臉倦色來到教室,看起來昨晚沒睡好。
他小心翼翼地往正低著頭在最後一排補作業的秦朔那裏看了一眼,俯下`身子對唐染道:“染哥,你知道秦朔是怎麼了嗎?昨天夜裏我起來上廁所,發現他大半夜的竟然趴在被窩裏哭……臥槽嚇死我了,問他他還不承認。”
“嗯? ”唐染轉頭往後瞥了一眼,見秦朔一如往常地對著別人的作業奮筆疾書,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哭了多久? ”唐染問。
“也沒多久……”任語真想了想,“就一小會兒吧,嚇得我後來都沒怎麼睡,不過今天早上起來他看著倒沒事。”
“做噩夢了吧? ”唐染也覺得這事有點奇怪,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又說,“也有可能是喜極而泣,說不準。”
任語真:“……我去,住個校至於激動成這樣嗎? ”
唐染心說怎麼不至於。
“他不願意就先別問了,”唐染無奈道,“他也沒跟我說什麼,咱們這陣都留意一下吧。”
他上早讀的時候又琢磨了一會兒,連“頭一回住校不適應,想家了”都考慮了進去,也沒挑出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來。
唐染隻好趁大課間去操場跑步那會兒旁敲側擊地問秦朔:
“宿舍床舒服嗎? ”
“食堂菜還行吧?”
“住著還習慣嗎?”
……感覺自己喜當媽。
看著秦朔眼神愕然,欲言又止地頻頻搖頭,唐染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那是任語真晚上睡覺打呼嚕磨牙? ”
有的沒的問了一串,全程搖頭再搖頭。
真他媽愁人啊。
那估計就是喜極而泣吧。
各班下樓到跑道上指定的區域站好,人來齊了由領跑整隊。體育組的組長要站在看台上觀望一會兒,看著隊整得差不多了再拿麥克風喊起跑。
人沒來齊之前,各班的同學都在和站自己周圍的人聊天,要麼你戳我一下我打你一掌,都不肯好好站隊,趁著最長的一個課間可勁兒地撒歡。
這天站在彎道、靠近操場邊上綠植區的一個班級格外鬧騰,笑鬧的音量比別的班都大,而且很快傳染給了附近的一個班級。
他們好像在看邊角處的什麼東西,不少同學都笑得彎下腰去。
跑操時學校要求班主任也到場監督,馮誌中今天下來得挺早,看著遠處即便老師在場也嘰嘰喳喳鬧成一團的班級,再看看自己班裏隻是正常聊天和互相戳記的學生,感覺幸福還是得靠對比來創造。
“唉,”老馮半是無奈半是恨鐵不成鋼地對自己班的學生道,“改天開班會我給你們放個衡水的視頻,你們看看人家跑操前都在幹什麼。”
金羅茫然臉:“衡水?幹什麼啊? ”
任語真迅速為他答疑解惑:“念經。”
馮誌中:“……”
(注)
人來得差不多,唐染開始整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