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要快點去網球部安排今天的訓練嘛?我記得你今天還有兼職,時間應該很緊才對,竟然有時間發呆,真的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呢。”

被棕發少年這麼一提醒,竹內清見才想起來今天確實有些忙。和柳蓮二一起匆匆趕到網球部的時候,離部活開始還有大約五分鍾左右。

看著球場內頻頻出錯的仁王雅治,淺棕發色的少女又一次在那個少年的名字下劃下叉號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地把人拎出來說教了一通。

照理來說那個銀白發色的少年並不像是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人,但最近他的行為卻是真的有些心不在焉。

反常似乎是從五月份網球部去了冰帝的學園祭之後開始的,然後竹內清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仁王雅治的前女友似乎就在冰帝念高中,而且還是網球部經理。

還真虧了中川美惠這檔子事情,才使得初涼雪這個名字因為明信片而在竹內清見腦海中留下了些許的印象。

把仁王雅治的不在狀態告訴了柳蓮二之後,那個棕發少年隻是皺了皺眉,然後讓竹內清見和他去談了一次話。

談話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至少之後的訓練那個少年並沒有再頻繁出錯。

轉眼各種地區比賽都已經結束,拿到全國大賽入場券的立海大隻剩下靜靜地等待。

“清見,今天是什麼日子?”在接竹內清見回家的路上,柳蓮二突然提問道。

七月二十六日在竹內清見印象中似乎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仔細回憶了一下最近網球部的比賽日程,竹內清見印象當中七月二十六日確實隻是普通的兼職日而已。

“普通的周三而已吧。”眨了眨眼回答道,竹內清見眼神中帶著一些不解。

柳蓮二並沒有回答什麼,隻是笑得有些無奈。

直到打開了玄關的門,看見奈美夫人手裏的生日蛋糕的時候,竹內清見才想起來今天確實是她的生日。

說實話竹內清見對於生日這個概念一直以來都很模糊,小時候隻是隱隱約約記得生日的時候能夠吃到比平時多一個的烤番薯。

大了一點才知道原來城市裏的人會在生日的時候點蠟燭吃蛋糕,曾經年少無知的她也對著父母天真地問過為什麼她沒有蛋糕,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奢侈的煮雞蛋。

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竹內清見就隱約知道自己和班級裏的那些同學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了。

所以生日這種事情也漸漸看得淡了,久而久之少女便很少會想起來自己生日是什麼時候。

“生日快樂,清見。”奈美夫人的笑顏溫柔地讓人想哭,這是竹內清見第一次看到名為生日蠟燭的東西為她而點起。

十八歲的年齡不算大也不算小,仔細想想的話在這十八年的歲月中,竹內清見和柳蓮二相識的日子竟然也已經占到了將近半數。

閉上眼睛許下的心願是父母能夠在安息,竹內清見知道這個願望一點都不浪漫,但作為她十八年來的第一個生日願望而言,足夠了。

把積累十八年的祈願全部疊加,隻希望這個願望能夠得以實現。

竹內清見覺得自己並不貪心,至少在這個方麵她比別人更加加懂得取舍。

睜開眼睛的時候是黯淡的燭光閃爍,淺棕發色的少女看見這一幕一瞬間有種被溫暖的感覺。

柳蓮二坐在她身邊靜靜地握著她的手,柳鶴田和柳奈美則坐在桌子對麵看著竹內清見許下願望。

睜開雙眼後的世界,你不再是獨自一個人麵對一切。

“雖然想到清見你可能會忘記自己的生日,但沒想到你真的一點都沒記起來啊。”用湯匙小勺小勺地挖著蛋糕,說實話柳蓮二並不太習慣吃這種過於甜膩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