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蘇府大辦宴席,算是迎接白裏軒和葉弦的禮節,對清風介紹了嚴溪,到此為止,蘇筱七都覺得甚是滿意。
這夜,還不打算睡下,蘇筱七囑咐嚴溪早點休息,對清風說自己要出去一下,讓他也先行睡了不必等她。
此時,卿家應該是喜慶的吧.......這麼想著,她特意繞過路,從另一條街道,輕功跑了出去。
在一個房屋上站穩,此時,她離鵲香樓很近。
這個時候很晚了,鵲香樓卻正是營業的時候,燈火通明,雜七雜八的聲音彙入蘇筱七耳中,讓蘇筱七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幾個小哥站在門口熱情地招攬客人,蘇筱七一個大的飛躍,到了熟悉房間的屋簷上。
站在窗戶旁,窗戶裏透出亮堂的光,很顯然顏月郎尚未入睡。從房間裏傳來歌聲和琴聲,一聽蘇筱七便知他是在練唱她教給他的歌。
如今聽起來,他已經熟練極了。
悄悄打開窗戶,她坐在窗戶邊,看著獨自站在不遠處背對著她彈琴唱歌的顏月郎。僅僅憑借這單薄的背影,蘇筱七便能看出他消瘦了許多。
一曲罷,顏月郎放鬆坐下,朝著琴,深深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呢?”
蘇筱七從窗戶上跳下,笑著對上他轉過頭驚喜的雙眸:“不是很有長進嘛?”
“大人!”顏月郎忽然一下站起來,朝著蘇筱七懷裏奔來,蘇筱七下意識地張開雙臂,蹲下身抱了個滿懷。
“大人你回來了!”顏月郎的聲音驚喜地顫抖,他將臉深深埋進蘇筱七的胸膛,惹的蘇筱七一陣羞澀,“月郎還在想大人今天才回來,會不會來看月朗呢!”
溫熱的淚水濕潤了蘇筱七的衣裙,蘇筱七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忍不住笑出聲:“傻孩子,哭什麼?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別哭了,哭了多醜啊。”
吸吸鼻子,顏月郎點點頭,在蘇筱七懷裏將淚水蹭幹,抬起頭,笑臉委屈巴巴看著蘇筱七:“月郎想大人了。”
“哈哈哈。”蘇筱七不忍去傷害他,伸手揉揉他整齊的發型,“我在蠻龍也想你的喲。”
“真的?”聞言,顏月郎眼中放光,不停追問,“大人想月郎什麼了?怎麼想月郎的?有多想?”
“我是想你練習的如何了。”發覺話題偏離了方向,蘇筱七趕緊往回拉。
“大人方才誇月郎彈得有長進了。”
蘇筱七想要起身,卻被他樓的死死地,隻得歎了口氣,嚴肅起來:“月郎,放手。”
“我不放!”
“月郎,乖,聽話,放手。”
“我不放!”
“我不走,我就想找個地方坐著。”
“那大人坐到床上去。”
哈?哭笑不得的蘇筱七立馬給了他一個毛栗子:“臭小子,還聽不聽話!”
“大人你好凶!”捂著頭,顏月郎乖乖放了手,“我這裏沒有凳子,大人隻能坐床上。”
起身環顧四周,蘇筱七發現這房間還真沒有凳子了。
這是什麼情況?
“舞練的如何了?”
“月郎來給大人舞一曲吧!”
“好啊。”無奈之下,蘇筱七坐到床邊道。
“大人幫月郎伴奏吧。”
剛坐下,便見一個琴如山一般砸了過來,蘇筱七趕緊伸手接住,放在腿上,方見顏月郎歡快的跑到房間中央,笑眯眯看著他。
她當然是會彈琴的,蘇筱七整了整心情,彈起了一首這古箏版的《霜雪千年》。
伴隨著蘇筱七的琴聲,顏月郎跳了起來。揮舞著衣袖,紗裙飄飄,若隱若現的肌膚在月光下完美透潤。原本以為他自己編的舞會很妖豔,但這下看了蘇筱七才知道,隻有他,才能配得上“妖精”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