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行為,我並不確定她能否原諒我。
“怎麼了?”沈杭見我不說話一臉悲苦,她很好奇。
“你們已經和亞裏士多德簽字了?這事還有轉換餘地麼?”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杭覺得我的問題莫名其妙:“我去上海就是為了簽約,公司已經注冊,資金已經注入了,要什麼轉換餘地?有什麼不妥嗎?”
她越問我怎麼了,我越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些情緒疊加又疊加的結果就是毫無理由的惱羞成怒:“你幹什麼事情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現在算什麼事。”
“什麼叫什麼事?”
“你回國創業問都不問我,這叫什麼事?”我怒了。
43、北京怒與。。。。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的女人,我當然知道我的所有怒氣衝衝看上去都是無理取鬧。之前我和沈杭一直在彼此的事業方麵保持了相對克製的關切,僅僅是因為她家大業大,怕我一個沒背景沒渠道的四無新人在奔前途的時候產生毫無來由的挫折感。
而我的事業,雖然被我悉心嗬護,但它和沈氏比起來也就是個渣。
但是我這是惱羞成怒了吧。在心虛得無法坦白事情真相的情況下,遷怒於別人,尤其是那個對你毫無抵禦能力的人,是具有特別的筷感的。我需要這些筷感來掩埋的我的心慌意亂。我寧願把真相掩埋在我不可理喻的炮火底下,也縮頭烏龜似的希望不要被沈杭發現我就是個無恥之徒。
不知道沈杭有沒看穿我的心理。反正她就翻來覆去的問我到底哪裏有不妥。幾次我都想丟盔棄甲告訴她遇人不淑了,而我也是那幫凶。但一想到手邊的證據一大部分還被汪然拿著,我隻能熬過這陣拿到那東西確定大家都是安全才能說。
隻能把矛頭轉向另外的地方,比如無中生有的指責她不聲不響的到來對我造成了莫大的壓力,讓我不得不推翻我的人生規劃;更拿她的(哎,現在已經變成她的)亞裏士多德廠說事兒,廠址設在上海,什麼叫和我在一起?一個北京一個上海,簡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和感情。
似乎看夠了我的說翻臉就翻臉,沈杭站起來看著我:“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怎麼了。”
“我也最後回答一遍,沒有怎麼了。”我故作深沉的黔驢技窮:“我隻是累了,你說的你偷偷摸摸的做的這一切,從哪一點看有尊重了我?”
沈杭給了我一巴掌。我的臉觸碰到她的手,她的指尖冰涼。
“夠了。”她看著我:“林歡,你怎麼是這樣的一個混蛋!”接著她就衝出了我家的大門,關得那鐵門一陣巨響,像一陣夏雷,從我心裏滾過。
我是有想過起床去追,然後千裏尋妻,最後在地鐵站台上回蕩《等你愛我》然後我抱著她猛啵。但有更重要的事逼得我不得不做。我抓起電話撥了汪然的號,要他四十分鍾後務必在他小區門口等我。
“為嘛?地下黨接頭啊?”汪然當然還有心情調侃我。
我爆著脾氣說:“讓你那兒等著就等著,不然我砍死你。”
我隻花了半小時就在汪然樓下花園蹲著了,一直不停的給他打電話,直到他風塵仆仆的趕來,一見麵就罵我:“你抽風啊。”
我點頭,繼而抓著他就往出租車上塞:“去辦公室。”
“幹嘛。”
“有事。”
站在大家都去跑稿的辦公室,我要他把藏的U盤給我。
汪然看著我,一臉疑惑。你看吧,這真實的世界就是這般如此的人不信人,人想吃人。也隻有外籍人士才以為我們的祖國是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