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還算合胃口的麵這會吃著很鹹,起身灌了口水,便轉身離開了寢室。

眼睛很酸澀,關程揉了揉眼往孟江的寢室走去,他想這多麼不堪,他被人給趕出了自己的住處。

真住外麵去,一個月房租是少不了了,關程掰手指算著,那麼多錢支出後,一月工資還有多少。

他可不想情場失意後又失財。

他問孟江附近有沒有房子,他打算搬出去了。

梁暮挫敗,苦笑自己怎麼跟個小孩計較,他想搬就搬,不想搬就不搬,自己發什麼瘋。被門縫夾了大概是自己。

說出去的話收回總難,道歉更難,這世上誰都是愛麵子的人。梁暮為此苦惱著。

這是關程第一次玩說到做到,隔日就請了假,曬著火熱的太陽在附近走著,淋著大汗看有沒有招租啟示。

他挺著一股氣要給梁暮看看,他說搬就搬,不會死皮懶臉地纏他!

二十

關程空忙了一場,這個時間找不到房子的,附近該租的房子早在正月就租完了。白走了這麼多路流了這麼多的汗,關程在街邊小店買了根旺仔碎碎冰啃著往廠子走。

梁暮正巧到門口保安處拿快遞,瞧著關程遠遠過來,想打招呼,卻不知道該使什麼表情,話語也哽在了喉嚨。

真是冤家路窄!關程沒打算理他,咬著棒冰晃過來,故意擦著他的身體而過,往倉庫走去。

看樣子氣得不輕。梁暮僅默歎了口氣,往辦公樓走。

關程的神氣是裝給梁暮看的,一進倉庫氣勢就奄了下來,靠在椅背癟著嘴。楊笑側頭問,沒找著?

難找,都租出去了。關程應著抬頭看頂上的風扇,圓圈轉得飛快,轉得讓人眼花。關程心煩意亂,起了身說要回寢睡覺便跨步往外走。

他出了廠,坐上去往市區的車,看著窗外的景色倒退,奇跡般沒了情緒。漫無目地的逛,他想把身上多餘的精力都揮發掉,仿佛那樣就不會想很多事了。

進了一家店洗頭,店裏燈光昏黃曖昧,像雞店。關程看著鏡子盯著在自己頭上動手的女人,想這張臉到底調上了多少色?臉那麼白,白得像掉粉。

衝洗了一頭的泡沫女人問他要不要按摩,神色很是勾人。

關程想回答不要,神經地出口卻問要多少錢。

全套兩百,做得好你看著給吧。

關程瞧了下女人胸`前的老坨饅頭,想了下就想起梁暮那張正經八百的臉,揮手說不用了。

女人臉色沉了下來,小聲罵,什麼玩意!

關程耳尖,想在廠裏得受梁暮的氣,出來了還得受你□的氣啊,脾氣就上來,操,你媽的什麼玩意,千人睡萬人玩的雞,敢罵老子!

怕關程鬧事,店裏的其他人趕緊打著圓場技巧地把關程給推了出去。

關程狼狽地出來, 抬眼一愣,一張臉脹得通紅。

宮梓看著他,然後問他怎麼在這裏?

關程使勁擺頭說我隻洗了個頭,別的可什麼也沒幹,真的沒幹什麼事。

宮梓笑說,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什麼了明白!不對,他怎麼也在這裏?關程眯眼問,你怎麼在這裏?

宮梓說找個朋友,神色無異。

關程也曖昧地笑,我明白我明白,在心底罵宮梓不知好歹,有女朋友了還來招妓,呸,什麼玩意。

宮梓示意要送他回廠裏去,關程拒絕了,攔了輛出租跳了上去, 揮手說有空再見趕緊讓師傅開車溜了。

下了車發覺腳有點酸,果然走太多路了,打算回去燙燙腳放鬆下。進了寢發現梁暮坐在床沿,臉色十分難看,關程先聲奪人,說,你不用急,房子很快就能找到,我很快就會跟你說88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