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爺像座山一樣地強悍不動,側了些許閃過他的猛拳。一個是深不可測的鐵漢保鏢,一個是身手矯健的動作刑警,兩人的狠鬥不相上下。
雖然不知這個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可武爺對於身手如此利落的難得敵手心裏暗暗佩服,攻勢以守為主。$思$兔$在$線$閱$讀$
反觀韓紹恩怒火攻心,根本不管對方是誰,傷了他的小鬼,這些人就該死!然而就在他氣紅眼瘋狂猛攻的同時,耳邊卻傳來賀辛亞驚慌泣喊:「小商!」
額上的青筋瞬間像是爆掉好幾條,韓紹恩收回拳反身疾跑向言祐商,也不顧賀辛亞正扶著他,粗蠻地就將言祐商軟綿綿的身子給擄進自己懷裏。
賀辛亞被他的氣勢一嚇,緩緩起身退了兩步,他的心髒狂跳到快蹦出胸口,眼淚也掉個不停,可是他知道此時沒有人可以介入他們的世界。於是他回頭,含著淚光的美麗鳳眸化成了犀冷的利刃,直直地射入武爺的心口。
「再不帶他走,他大概就沒命了。」
武爺從來沒有見過賀辛亞如此冰冷的模樣,心痛地看見他的冷漠竟足以殺人於無形。
「小……辛……」
賀辛亞輕輕地搖搖頭,移開視線拒絕看他悲傷的臉。「不死鳥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小辛!」武爺急喊。
「快帶他離開!我討厭那個人。」
武爺心痛如絞,整個人像泄氣的公雞,緩緩地走向另一邊,將昏迷的沈爺扛了起來,臨走前,依依不舍地對賀辛亞冷漠的背影說:「我不會放棄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沉聲一歎,武爺黯然離開。
賀辛亞閉上眼,隨即抹去滿臉淚痕,趕緊向韓紹恩走了過去。
韓紹恩小心翼翼地抱著言祐商,生怕一不小心又弄傷他。他整個人都慌了,大大的手無法自製地顫唞著,輕碰著言祐商的臉,又小心地摸摸他的肩,最後狂抖著牽起他血染的手。
「小商,我的天……你……我……媽的!該死!」他這輩子還沒這麼驚慌過,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一身傷?他怎麼會一直流血?他怎麼會……啊!他快瘋了!快瘋了!
「他……」言祐商看著他,蒼白的唇片輕嚅著,深深望進韓紹恩的眼,竟浮現虛弱的笑意。
「他怎樣?怎麼了?」韓紹恩緊張地低喊。
言祐商真的很想笑,因為他從沒看過韓紹恩這樣子。為了他失去理智,為了他害怕發抖,他覺得好開心、好幸福。
「他……媽的!好痛……」結果他要說的隻是這句,讓韓紹恩當場愣了愣,幾乎彈出來的心髒像卡在喉嚨一樣差點沒噎死。
還會說髒話,表示他沒事。韓紹恩又驚又氣,一張俊臉不知該作何表情,一下青一下白的,他懷疑自己差點就要顏麵神經失調中風去。
「你才真他媽的要氣死我,不聽話的小鬼!我有十顆心髒都不夠你嚇!」
言祐商漾起了笑,臉上又青又紫又是血,可韓紹恩卻覺得他的笑美得幾乎要刺痛了他的眼,他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別說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少了一根頭發都是自己該千刀萬剮的罪!
如果連自己的情人都保護不了,他憑什麼去保護無辜善良的小老百姓?韓紹恩生氣,他氣死自己了!
圍堵在門前的眾人,包括易儒等都傻了眼,不僅是包廂內杯盤狼藉儼然是大戰過後的淒烈慘狀,韓紹恩濃烈深情地抱著言祐商親吻他額頭的畫麵更是讓大家瞠目結舌。
「還是送他去醫院吧,萬一手裏有玻璃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