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比較像嫖客?」不知怎地有股蠻力直往掌心竄,韓紹恩有種想直接掀桌的衝動。

陳大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嚴肅正色地回答他,「不像!是根本就是!」■思■兔■在■線■閱■讀■

言祐商在拖地,因為他很無聊。

今晚是周末夜,所有男公關都被挑走了,當然也包括他,但是不到半小時,他就被退貨了,還害得經理又是連連哈腰忙陪罪,送酒送鍾點,現在連泊車小弟都被臨時拖下海去陪酒賣笑,因為今晚雖然人手不足,卻沒有客人願意點言祐商的台。

「你你你!我遲早會因為你而脊椎病變!」張經理安撫完客人之後,衝進員工休息室裏就對他噴火。

言祐商完全無視他的咆哮,自顧自經過他身邊,連頭也懶得仰。

「麻煩腳抬起來一下。」他在拖地,很忙。

「言祐商!」隻有在氣急敗壞時,經理才會連名帶姓地吼。

言祐商停下動作,終於把眼光移到經理臉上,但傲氣的臉龐盡是任性倔強。

「我聽得見。」

張經理泄了氣,掏出煙點上,蹙緊了眉看著他。

「小商,你明明有很好的條件,在不死鳥裏麵,除了辛亞沒有人比你更漂亮,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學學辛亞?這樣你好過,我也好過啊。」

「不死鳥有一個小王子就夠了,用不著我撐場麵啦。」言祐商絲毫不以為意。

「經營不死鳥,難道還希望紅牌少一點嗎?好在小辛喜歡你、照顧你,所以常常跟老主顧推薦你,不然你還有飯吃嗎?」

「不然你開除我啊!我無所謂。」言祐商還是無關緊要的樣子。

張經理似乎真的生氣了。

「最好你真的無所謂!小商,你已經二十一歲了,失去這個工作,你以為到外麵你能找到更好的收入?現實很殘忍,你在同誌酒店上過班,別指望外麵的人會用正常眼光看你,你要明白這一點!不死鳥不是慈善機構,老板即使不過問,我也不會允許你繼續任性下去!是不是真要得罪光所有客人,你才會學乖一點?」

言祐商抿嘴拗氣不吭聲。這些話三年來他已經聽過不下千次,連賀辛亞都常在私底下柔聲勸他要懂的放下`身段。他當然知道外麵的世界容不下黑暗墮落的他們,所以他也沒想過要出去麵對外麵的世界,習慣性的頂嘴隻是他的叛逆使然,他心底其實都明白刀子嘴豆腐心的經理對他們的好。

每一個沉淪在不死鳥的男孩,都是被這個世界遺棄的孤兒。

「我知道啦!耳朵要聾了。」他還是嘴硬,但是已經妥協。

張經理還想開口,手上的對講機傳來報告,又有生意上門。張經理應聲,隨即微愣,眼睛瞟向倔氣扁嘴的言祐商。

「知道了!好好接待,小商馬上過去。」

言祐商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困惑地看著經理。

「剛進門的新客人,似乎是生麵孔,指名要你。」

「我?」通常第一次來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指名小王子賀辛亞,剩下的就是送上幾個少爺隨他挑,言祐商被指定陪客?這還是第一次。

「還有第二個言祐商嗎?」經理邊說邊幫他理了理頭發,順便整理他的襯衫,將他拉歪的領帶調正,然後拍拍他的臉,按著他略嫌單薄的雙肩苦口婆心,「小商,記得剛剛經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