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的每一個人都是有故事的,那是些帶著些夢幻和苦痛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會有一個開始,當我們走遠了,再回想起開始的那些事,即使是文學家稱之為的五味雜陳。也確是太簡單,隻好道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
燈火闌珊明月樓。
在帳妝幔琢的頂級香坊裏,一個粉嫩的絕色美人正靠在軟榻上,雙眼輕闔,細眉微蹙。見進來的是霽荷,隻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罷了。
霽荷是明月樓裏的一等丫鬟,雖年歲小,確是穩重,不同於明月樓裏的喧囂,她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嫻靜。看得出是父母親定是極為出色的了,隻不過霽荷和父母走散,流落到明月樓。芍藥歎氣。
看芍藥歎氣,霽荷開口問到:“藥姐姐,她們都在準備了,你怎麼還在這裏,不要做這一屆花魁了嗎?”
美人在手指上繞著三千煩惱絲,笑著答道:“你不懂,人活一世,除浮名薄利之外,還有一種更吸引人的東西——那便是愛情。再說,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青樓裏!” “愛情,應該很奇妙吧,可是我沒有遇到過,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霽荷暗暗想著。
是的,年芳二八,風華正茂的霽荷,第一次想起這個讓女孩子心跳的問題。
並且以她對芍藥的理解,知道隻比她大一歲的芍藥,可能是思春了,也可能真的有了喜歡的人。就笑著打趣,問道: “你的愛人能帶你飛出明月樓嗎。”芍藥害羞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霽荷明白了,不再說話。
隻默默祝願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眾人的期待或緊張中,年後的花魁大賽邁著優雅的步子姍姍來遲。
明月樓裏的女掌櫃:月娘,給大廳中掛了許多紅燈籠,遠遠看去燈火璀璨,富麗堂皇。
那天來了許多貴客,聽說剛從邊疆回來的陸仲戩陸將軍也來了,美人們準備的更用心了。
雖然傳言將軍冷漠鐵血,但因為將軍府裏還沒有夫人,也沒有姬妾,無疑,這位天朝最年輕的將軍將成為這次比賽中美人們最大的爭奪對象。
表演開始前,霽荷在廳中幫忙,望著屋梁上火紅的大燈籠和四處點綴的時令鮮,不覺一陣失神,月娘看見了,點著她的額頭笑罵:“快去幹活吧,傻姑娘”。過了一會兒,芍藥來告訴霽荷,她去香坊休息一會兒。霽荷正樂得不用跟著她,一會兒能好好的看表演,自然是答應。
華燈初上,表演拉開帷幕。
霽荷趴在欄杆上看著。首先是一等美人君蘭上場,隻見她著一件粉的天蠶衣,下襯紅蘭素錦。
隨著琴聲響起,她開始翩翩起舞,紅蘭在輕飄的蠶衣的襯托下,像一片雪中的紅梅,在柔弱中自有一份不屈在綻放,讓人看得如癡如醉。
這時聽得悠悠一句“疏影橫斜舞輕淺,沒想到在這煙花之地還能看到如此動人舞姿!”
尋聲望去,竟是錦城城主冷蕭,是月城風流君子之一,但卻很少踏入這煙花之地,霽荷不禁要感歎:蘭姑娘真是好大的本事!君蘭表演完畢,給了冷蕭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便下去,這自不必再細提。
接下來的幾個一等美人的表演都很精彩。但霽荷還是最喜歡烈火三娘紅玫瑰的表演。
玫瑰穿著一身鮮紅的連衣短裙,襯著雪白修長的美腿,張揚而幹練,將一籃玫瑰拋向空中,滿天飛花飄著,隨之劍起花落,最後地下花瓣一地,卻片片完整。霽荷佩服的直咋舌:這速度之快恐怕男子也不能及。
這時,卻有一個男子跳到了台上叫囂:“一介女流,怎敢在眾多男子麵前舞劍,豈不是笑爾等無才,快來與我切磋切磋。”尚書史薑尚馬上派人將其弟拉下來。免得剛從邊邊疆軍營回來的弟弟再丟人。
再有三四個美人登台之後,表演就結束了,需要上屆花魁出場亮一個壓軸的節目。
也就是說該芍藥上場了。
這時,霽荷卻發現芍藥還沒從香坊出來,剛要去尋找,就有一個小姑娘急匆匆的過來找她:“是荷姐姐吧,月娘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