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忍住。。。”成才臉上不動聲色,手卻死拉著吳哲。一向保持彬彬有禮的吳哲在聽到“娘娘腔腔”的時候,終於發火了。“你媽的。。。”袁朗在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口型之後,痛快的轉過了頭,他能把握分寸。他不打算讓吳哲背上個打教官的罪名被退回海軍。他也知道這話過火了,畢竟對說一個男人娘娘腔是極大的侮辱。袁朗開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挑這句話說,但現在他覺得這句話挺有意∞

當他被叫進辦公室,看到那個叫鐵路的人正在和他的長官說話:“過去是訓練的,不出任務,我當然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你以為我們特喜歡沒事兒帶一幫廢物出去擋槍子兒阿,防彈衣不比活人好帶?成了成了,我把他退回來的話保證是完好無損的。”然後他回頭打量了一下吳哲,說:“給你一天時間準備,明天十點車來接你,別拿太多東西。”然後就走了。艦長走過來關切的說:“上麵的命令,他隨便挑人,挑到的必須去。你到那邊呆幾天,然後給我打個報告說身體不適應,我就派人去接你回來。”吳哲心想:歐麥高,我的祈禱真的起作用了麼。無所謂,去哪兒我都去,這個軍艦已經讓我覺得太像個大搖籃了。

七點鍾,晨鳥的叫聲很悅耳,食堂裏一片靜默,南瓜們半閉著眼睛,活動著僵硬的胳膊,往嘴裏塞早餐。齊桓的聲音如同驚雷:“幹什麼呢半死不活的!早飯時間就15分鍾,吃完快滾。”成才低著頭吃了幾口,順手拿了兩個雞蛋放在碗邊。“什麼毛病,連吃還帶拿的?”袁朗到處掃了一眼“吳哲呢?”“報告,吳哲沒來。”“現在馬上上去把他叫下來。”“報告,吳哲洗澡呢。”“哦,讓你給帶回去是吧,譜兒還挺大的,你們屋上下級觀念還挺強阿。吳哲扣十分,你陪五分。”

浴室裏水氣氤氳,吳哲把頭抵在牆上,水流衝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吳哲咬著嘴唇,微微笑著。非常有意思,吳哲阿吳哲,這不就是你所期盼的麼。我居然在那麼多人的麵前趴下了,還吐了,我當眾丟人現眼了。吳哲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體能和其他人是有很大的差距,後半段基本是成才和許三多連拉帶拖他才撐到了終點。他們三個一直墊在隊伍的最後,身邊就是那輛該死的救護車,當他第三次跌倒在地的時候,車上的小護士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是成才不停的說他沒事他沒事,然後又一次把他拽起來,不然現在他就在收拾行李了。“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吳哲不停的念著,猛的把水調到最冷,他仰起頭,用手捂住臉,就這樣站著,讓冰涼的水柱懲罰他的虛弱,澆滅他心裏的怒火。這就是他媽的神聖的挫折感,沒錯。

袁朗靠在門口,感到濺到他臉上的水珠瞬間由熱變冷。順著他的目光,一個年輕的身體,如同雕塑一樣站在水中。袁朗承認那個身體從審美的角度來講很完美。四肢修長,比例完美,手腳腕部結實,肌肉清晰勻稱,不過略顯單薄。這個人有良好的先天條件,協調和平衡性好,反應靈敏,隻是肌肉力量不夠。吳哲的身體是在籃球場和健身房裏精心打造的。而許三多他們的身體是在泥土沙石地上翻滾出來的,沒法比。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就是讓他玩命的練,再讓他玩命的吃。當然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吳哲自己的意誌要足夠堅定。袁朗習慣性的舔了舔嘴唇,然後他突然覺得怎麼說呢,自己這麼盯著一個士兵洗澡,還舔嘴唇,這個場景有點不太對勁。他隻好咳嗽了一聲:“吳哲,洗完澡到我辦公室來。”

吳哲的短發還在滴著水珠。袁朗指了指桌上的飯盒:“把早飯吃了。”“謝謝隊長。”吳哲露出一個五講四美的標準微笑,拿了飯盒就轉身往外走。“站住,你打算拿哪兒吃去阿,不能帶食物進宿舍樓齊桓沒說過啊。就在這趕緊塞完出去。”“哦,那我,我去外麵吃吧。”“吳大碩士,外麵是訓練場,不是你們大學校園,你張嘴吃飯的地點隻能在食堂知道麼。”吳哲的笑容消失了,眉頭微微皺起:“報告隊長,我沒去食堂,我可以不吃這頓飯。”“三十九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一個軍人,你必須保持戰鬥力,你沒有權利不吃飯。聽懂了麼?”“明白。”不過吳哲微皺的眉頭在吞下了一個肉鬆卷之後自然而然的舒展開了,繼續吞下兩個雞蛋和一盒牛奶之後,嘴角也微微的翹起來了。“報告隊長,我吃完了,我可以走了麼?”“可以阿,對了吳哲,你是不是很怕髒阿,不會是有潔癖吧?”“報告隊長,我認為講衛生是良好的個人習慣,但我沒有潔癖。”“沒潔癖就好,休息一個小時,九點去訓練場,匍匐訓練,3公裏,齊桓會去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