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一笑,露出兩個虎牙。

皇帝為了做戲做全套,這個早上沒去上朝,白天和水溶在床上躺了一天。水溶的北靜王府自這日起徹底荒廢了,皇帝一道聖旨,水溶的所有物件都被搬進了寢宮。水溟顧及他身體,每晚同榻而眠也隻是純聊天。因為心虛,水溶在皇帝麵前總是平地矮三分,皇帝有時有那麼些出格的舉動他也就隻當沒察覺到。皇帝與他這樣過了幾日,知道這孩子還沒轉過彎來——真當他是在報複呢。不過無妨,反正水溶已經答應了這輩子所有的事都交給他,他慢慢地磨,總有一天石頭也能開花。

南安王平安歸來,臨逃出來還鬧那麼一出火燒皇宮,出逃的經曆又那樣的一波三折,幾天之內就成了轟動京城上下皆知的故事,還被人寫成小說四處流傳。探春的身份也正式定了下來,也是郡君,暫居大觀園舊宅。探春進宮謝恩的時候,水溶因自己現在長居宮中出入不便,於是將梅痷別院的寶釵三人托付給她,探春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探春離宮回自己的地方,水溶這時才算所有的心事都了結了。水溟明顯感覺到他自探春得封後,有了些變化,與他卻是大好的。

於皇帝當然是大好。水溶自謂大觀園諸事落幕,剩下的完全是生活,再無《紅樓夢》的故事,與這個世界的聯係就隻剩下骨肉親情,水溟便成了所有情感所係。問題是他不清楚這個“所有情感”到底包括些什麼?那一晚的事,絕非兄弟之誼,或是傾心之情?水溶一想到這就會抱著頭抓狂——他是穿來的,對血緣沒那麼禁忌對龍陽沒那麼避諱,可是他兩輩子都算上除了和水溟那一晚,再沒和任何人牽過小手,他不懂什麼叫愛情……

尾聲

南安王把水溶和皇帝捉奸在床,誤以為是水溶對皇帝不軌,成日裏對水溶不假辭色地說教。皇帝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茶吃點心,十分愜意地看水溶在南安王的強勢下乖乖地點頭保證以後再不犯錯保證對皇帝絕無二心……然後伸個懶腰把南安王請回去。欺負水溶有他就夠了不需要再加個人一起欺負。

水溶在南安王走後,長舒一口氣,狗腿地貼到皇帝身邊,道:“皇兄今天還好吧?”

皇帝摸摸他的腦袋,然後讓他坐上來攬進懷裏,不說話,隻歎氣:這個呆瓜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水溶任皇帝在他頭上摸來摸去,膽戰心驚地怕皇帝想起那晚下手把他的脖子給擰了。

兩人沉默很久,水溶忍不住道:“哥,那晚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做了什麼當真都不是本意……”

皇帝用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說:“我知道。可是那晚我醒著,你覺得我做的事也不是出於本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