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年邁的老管家推門進來,等候主人的吩咐。

“替我招待豐臣夫人。”

“是。”

老人彎下腰,直到九漣宏走出這個房間才起身。他麵對倒坐在椅子裏的豐臣雲微鞠了一躬。

“夫人,這邊請。我這就帶您去見菊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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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為什麼指導員不見了?為什麼隻有我們幾個人啊!”

山林裏,一個滿含抱怨的女生劈裏啪啦地衝向幾個少年。神戶蕊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記得直冒汗。

“他們已經消失快一個下午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裏了!”

嶽人嘟囔著“沒有這麼嚴重吧”,手頭裏的零食袋已經空了。他又看向了忍足和宍戶的。慈郎就算了,他自己還不夠吃呢。

忍足和宍戶是在聽到嶽人的尖叫才找到他們的。他們兩個到的時候,神戶蕊臉色慘白,不知所措。向日嶽人急得團團轉,差點就也要跳下去了。

他的理由是他的彈跳性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我們也迷路了。老師的路線圖看來出現了錯誤。”忍足推了推平光鏡,視線停留在一處。“你們看那……”

幾個人急忙朝著忍足說的方向看去。

一大片樹叢後,有一個龐大的身影。仔細看的話,大致可以看得出是一頭巨大的,毛茸茸的動物。而這個動物,此時正在做一個不可~

“呃,有的有的。”熊先生(他真的姓熊)脫下累贅的戲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很像老式大哥大的對講機。

“借用一下。”

向日疑惑地問宍戶亮,“忍足用劇組的對講機能幹嘛呃?找到搜救隊?”

宍戶額頭上刷一排冷汗。

大概兩分鍾後忍足少年微笑著把對講機還給了熊先生,對著其餘幾人說,“我們繼續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到集合地點。”

“可是、可是……”神戶蕊猶豫著說,“我們不找跡部君和暮西涼了嗎?還是說老師們已經找到他們了?”

“哦,不。”忍足戲謔地眨了眨眼睛,“事實上我遇到熊先生才想起來,跡部家名下的集團似乎有投資過這個劇組,所以我想讓他們幫忙找找,我們去通知老師。現在山裏還不危險,在太陽落下之前的話。”

果然走到哪裏都是跡部的地盤啊……宍戶嘟囔著,手插在口袋裏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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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有點發酸,像是生生被扭曲到了一邊。女生睜開沉重的眼皮,在盯著模糊的周圍看了很久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在穀底。

那……

微側過頭去,對上一雙閃爍著光亮的眼睛。跡部跳著一根眉,眼角的淚痣也生動起來。他輕柔的呼吸拂到阿塵臉上,讓她有些意外地發燙。

“醒了?”

跡部看著靠在他肩頭的阿塵說,眼裏帶著些疲憊。他的手裏握著一把精致的小軍刀,上麵有一點淺色的痕跡。

“你……拿著刀幹什麼?”

也許是刀鋒太銳利了,阿塵往後縮了縮,問。

“啊,”跡部收起小刀,指了指不遠處殘破的一屋,“我把一件t恤割成了長條,綁在了周圍,希望他們可以看見。”

“是個好主意……”阿塵嘀咕著,眼睛適應了光亮才發現,天馬上要黑了。神戶學姐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她心裏不慌張是假的。不過有跡部在……應該沒事吧?

呃,她什麼時候這麼小女生了?

搖了搖頭,鬱悶地看著山洞頂部,胃部一陣皺縮。

“唔……好餓。”

兩人幾乎都沒有挨過餓,即使是上輩子,阿塵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境地。左腳踝依然腫著,疼痛一陣一陣。也許說不定傷到了骨頭……不知道有沒有開放性骨折……

人在餓著的時候就容易想多,而且還顯得很煩躁。

跡部在帆布包裏找了找,終於拿出一盒子餅幹出來。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纖細修長的十指裏沾染著一些青草屑,大概在阿塵睡著的時候試過可以出去的道路了。

“喏,早上的時候從向日那邊拿的,你吃吧。”

餅幹盒子的包裝很可愛,上麵還寫了一些外文,阿塵沒有餓得兩眼發昏,所以她認了出來,那上麵的意思……

“向日……喜歡吃芥末味的餅幹?”

她咽口口水,艱難地伸手接過餅幹盒子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也許是她看錯了,這隻是其中一種口味而已也說不定啊哈哈……

跡部湊過來,一雙眼睛在掃到“芥末味”時,有怒火在燃燒。

“難怪早上那麼高興地餅幹給本大爺,原來是想整我!回去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阿塵本想說“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喊著他們名字的聲音就傳到了小山洞裏。跡部和阿塵對視一眼,再看看手中的盒子,一致丟了那該死的芥末味奔向洞外。

……隻是暮西涼同學的腳受了傷,沒辦法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