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還是慘白著一張小臉,任同學怎麼問也沒有說話。忍足去了還是沒什麼結果,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回營地休息去了。那邊菊川南芴倒是一切正常,見過忍足等人也是麵不改色地擦肩而過。

“臉皮真厚。”

一個活力的女聲卻因為過於壓抑而有些恐怖,阿塵嚇了一跳。

“神戶學姐?”

照理說這一年級的夏令營二年級不應該出現啊……那眼前這個女生莫非是冒牌的??

“阿拉,不要這麼驚訝嘛!作為跡部大人後援團的團長,有跡部大人參加的活動怎麼可以沒有我呢!”

“啊是是是……”

汗顏地點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和跡部約見麵的時刻了,草草和神戶蕊談了幾句就編了個借口離開了。中午的陽光很充足,樹林裏的樹木正好擋住了過於明媚的陽光,坐在巨大的樹根上休息一下,也不愧是一項休閑的選擇。

阿塵歪歪扭扭地根據跡部發來的指示找到地點時,少年已經露出了很不耐煩的眼神。有些理虧的女生隻好訕笑地打了招呼坐到旁邊。

少年從身後抽出一疊資料遞給阿塵。

“誒?這是……”

隔著塑料頁麵,上麵赫然印著幾個家族的姓氏。裏麵竟然包括了自己家。

“你先看看吧,說不定就明白了。”

跡部沒有再說話,靠著樹枝就閉上了眼睛。

……這些東西……究竟是真是假?

首先翻到了自己家的那一頁,上麵寫了本家的成員和分家的大致情況,然後下麵有一段用紅線標出。

【約十四年前,暮西涼本家二女溪靜私自離開,與不明男子私奔。後生下一女取名藤原水。因種種原因,丈夫拋棄了母女兩。暮西涼溪靜靠著做多份工作以及政府的救濟過活,女兒今年十三,就讀於大阪四天寶寺國一。】

溪靜?藤原水?

跡部居然連這個都查這麼清楚呢……等等。這個藤原水怎麼這麼眼熟?

『前輩你好,我叫藤原水,是四天寶寺一年級的學生。』

『呐呐,你姓暮西涼吧?好幸運啊,居然和忍足的堂哥同班,好幸運啊……』

原來是她……那個在大阪展望台遇到的女孩子。紮著兩條辮子是吧?

當時自己就感覺奇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恐怕是當時聽到她的姓氏,才會主動接近的吧。

再往下看,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菊川柔。

【九漣當家九漣宏的情婦,在日本上流社會貴婦之間的風評很差,被罵作是‘不知廉恥的狐狸精’。大學時去了英國,才與九漣宏見麵。之後九漣夫人意外身亡,雖然住進了本宅卻一直沒有得到正式的名分。有一女,名南芴,隨母性。據傳不是九漣家的血脈,才一直沒有得到認可。】

菊川南芴真的不是九漣宏親生的嗎?那麼難怪要把她放到日本來進行所謂的聯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啊……隻不過這樣的欺騙行為,忍足家會認同嗎?

低頭繼續閱覽,同樣是一個女人。前一段時間報紙頭條的——子木(幸村)愛子。

【子木現任當家的長姐,高中畢業時嫁給神奈川的幸村家少爺。婚後孕有一兒一女。近期與丈夫離婚,恢複子木的姓氏,搬回東京本家。另外菊川柔的女兒菊川南芴與她住在一起。據查,兩人在學生時代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連愛子夫人都查了……記憶力,對這個女人好像沒什麼印象。隻是有時去見夢市的時候,會看到她在茶室裏品茶。

最後一頁是豐臣家。最上方寫的,就是前幾日來家裏拜訪的豐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