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什麼具體打算。祖父說要去櫻井鎮拜訪老朋友。”阿塵回答。
“櫻井?”後崎安想到了什麼,說,“那不是鐵匠的聚集地麼,暮西涼的祖父對武士刀之類的煉製有興趣?”
“誒?也許吧……”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大阪的站頭。下車,人聲鼎沸,路邊的商店琳琅滿目。從小飯館,幹花店,到大酒樓,紀念屋,應有盡有。那些小攤位上的食物香氣已經把眾人的思維固定在“吃”上麵了。等到後崎安無可奈何地宣布下午五點在梅田空中庭園展望台會麵,大家一哄而散,朝各自心儀的食物首飾奔去了。
“暮西涼,你怎麼不去啊?”
秋音社長和副社長後崎安是一對,兩人看著社員跑遠,對站在原地的女生說。
“恩……我打算找個地方喝杯茶。”
因為前不久的事件,身體還是有些不適。加上她也不是很喜歡走動,來的時候就向忍足打聽過了休息的地方。包裏還帶了書和MP3,一應俱全。
“好不容易來了次大阪,和我們一起去玩吧!我聽說大阪有條瀧見小路,有好~多~好吃的哦!我們一起去吧!”
秋音雖然是國三的前輩,但是行事風格就是說什麼做什麼,拉著阿塵和後崎安就出發了。
“喂,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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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的手邊上,散落著幾頁紙。
小亞美晴隻是九漣陽順勢推舟的一顆棋子,九漣家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他跡部家,還有日本的幾個大姓。打擊了跡部家的經濟,暮西涼家的長女出了意外,忍足醫生為了他的病情費盡心思,豐臣家的繼承人在忍足名下做事,一之宮家的人在遠在瑞士,還威脅不到。剩下的真田家……他不得而知。
再者日本的財閥裏,子木家排第二。子木灰裏很明顯地是站在九漣陽那邊的。千秋家的少爺千秋雅和九漣陽的關係很好,更不用說。東京的後崎和神奈川的柳生,暫不論。那麼跡部家在日本,比起九漣家,還是處於弱勢的。
難怪父親在電話裏口氣那麼冷了。
十三歲的少年歎息一聲,拂過眼角的淚痣。
跡部家的產業重心一直在國外,半年前才開始注重本土市場。這樣的情況和九漣家相似,自然兩家便明裏暗裏開始較勁。最近的一次珠寶案,他們跡部家輸了。
輸在人脈這張牌上。
“可惡……”
想到那次溺水,他的眼神冷了起來。
九漣陽利用小亞美的嫉妒和私心,借他人之手,兵不血刃。
隻要九漣陽還在日本,還在東京,那他們的生活,恐怕就不會平靜。九漣的頭腦太精明,什麼事情都被他猜到了,看透了。
那個菊川南芴,她的母親菊川柔當初也是在冰帝上過學的。手頭上的報告說,當初和菊川柔很要好的兩個女人,分別是幸村愛子和暮西涼溪靜。
暮西涼的姓氏引起了他的注意。特意去查了暮西涼家,但是並沒有這樣一個人記錄在案。還是其中有什麼秘辛……
菊川柔在完成學業後出國,後來便和九漣家的家主在一起了。當時九漣陽已經出生了,後來九漣夫人去世,菊川柔卻沒有如願當上九漣家的女主人。
這又是為什麼?
是因為菊川柔生了女兒?或者是菊川柔出生低下?又或者是菊川南芴沒有資格當九漣家的小姐?
“……麻煩。”
跡部從小就知道,作為一個繼承人,作為父親的兒子,他注定了要多花心思,要多留心身邊的所有事物。人不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眼前的世界,就是適者生存的進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