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裏隻有薄薄的幾頁紙,卻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一張女孩子的照片掉出來,葉一郎蹙起了眉頭。
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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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塵清醒是在晚上八點左右。那時候東京電閃雷鳴,雨點拍打在病房的窗子上,就像下冰雹一樣。房間裏隻點了一盞一台燈,模糊地照亮一個影子。
“劈啪——!!”
閃電頃刻間照亮房間,阿塵的心跳猛然增快。
“你、你……”
怎麼有個人在她的病房?!不是說不允許人探視嗎??
“怎麼,你的腦袋被雷劈傻了?”
那坐在燈光下交疊著雙腿的少年,有著超凡脫俗的麵容,瑰紅色的眼瞳冷冷的像一塊紅寶石,表麵雲蒸霧繞,瞳孔深處卻透著深深的冷漠。但是、但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轟隆——!!”
又是一個巨大的雷鳴,黑暗下來的房間裏,那個少年突然不見了。驚坐而起的女生按住心口,自言自語。
“原來是夢……”
就是說嘛,明明應該在瑞士超級貴族學校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病房裏……
“什麼夢?”
有個聲音打斷她自我安慰般的臆想,窗邊的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朦朧的燈光照亮他的臉。
形狀優美的眼型,修長的睫毛,蒼白的肌膚,交疊的雙腿。少年一手撐著下頜閑適地坐在那裏,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發愣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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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的臉色很不好,從醫院回到家,整個人都顯得陰沉沉的。
他是一個人來東京讀書的。父親在國外開學術研討會,母親忙著幫忙處理醫院的藥物流通,姐姐在國外上大學,年頭年尾才回來一次。所以他在東京的住所和暮西涼塵是差不多的性質——一座房子兩三個仆人照顧起居,還有幾張信用卡。
傭人們隻管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主人的事,是不好談論與詢問的。隻是近幾天,一直好脾氣的侑士少爺卻一直低沉著臉,尤其是今天,實在讓人不得不在意。
一進房間,忍足便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忍足君,雖然令尊拜托你注意我的身體情況,但是你不覺得做得有些過了麼?』
『停不停藥是我個人的事,似乎與你無關吧。』
想起父親出國前的交代,忍足一拳打在浴室的牆上。
這個九漣陽,實在是太任性了!
想想自己本來不愛多管閑事的性格,能夠這麼婆婆媽媽嘮嘮叨叨不厭其煩地在一個人身邊圍著,多麼不容易啊……連跡部或者暮西涼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怎麼這個九漣陽就這麼毫不留情麵地一盆涼水潑下來啊??好歹他也應該裝個樣子好讓他在父親麵前好交差嘛!真是……高血壓心髒病都被氣出來了。
吃痛地縮回手,少年望著鏡中的自己,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的命運……怎麼就這麼悲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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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並沒有降到四國。正在這裏做客的暮西涼西子和手塚愛知,與好友豐臣雲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享受著夏末時節清新的空氣。紛紛揚揚的櫻花瓣落在和服的老婦人身上,別有一番令人駐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