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珍惜麼?
她抿嘴笑,真是可憐的孩子。
如果哪天發現自己所珍惜的東西消失了,一定會很傷心吧?一定會用那雙和哥哥極像的眼睛留下委屈的淚水吧?
她惡質地想,眼中是滿滿的作弄。似乎決定了什麼,她重新回到書桌前,拾起筆完成了那封信。
*****
東京。
醫院裏不管是白天黑夜,不管來來往往的人多少,永遠是冰冷的。
忍足合上手機蓋,上麵的掛墜晃了晃。
“少爺,這邊。”
走在前麵的護士看上去還很年輕,大概是剛剛畢業實習的吧,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立刻把冷漠高傲的麵具拿下,換上一副盡職盡責討好的笑臉。
隻是那笑,永遠沒有到達眼裏。
深藍色頭發的少年還穿著冰帝初等部的製服,額間有淡淡的汗漬,粘著幾縷發,顯得別樣性感。
這樣年紀的少年,似乎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路過的醫生微點了一下頭,繼續往前走。
這個少爺他見過幾次,除了每次都是一身製服加網球袋外,最令人影響深刻的就是他或多或少流露出的慵懶和上流社會的傲氣了。
那是與生俱來的。
隻可惜剛剛國一,年紀尚小,爪子還沒有變鋒利。
忍足側身讓一架病床經過,瞥到走在前麵的護士皺起的眉。
“你叫什麼。”
他主動開口讓年輕的小護士嚇了一跳,繼而臉紅道:“鬆本,鬆本鈴。”
“啊,”他淡淡應道,不冷不熱,“忍足侑士。”
“是的,侑士少爺。”
小護士的那聲恭敬,就像他在學校裏聽到的一樣。
『侑士少爺——侑士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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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
四月末時,馬上就要迎來一年一度的中學生網球賽事,部裏的訓練量也加大了。少年擦擦被汗水染濕的蒼藍色發,對著坐在身邊的人淺笑。
“從東京回來就看你不對勁。是見到手塚君受挫了?”
旁邊明顯要精壯的少年壓下帽子,右手捏緊了還未放下的球拍。
“開玩笑而已。”他擺擺手,不經意地站起身望向球場上還在努力訓練的球員。
“弦一郎,這是我們升上國中後的第一場賽事啊。你說,學長們會是什麼樣的臉色。”
真田靠在椅背上,大量的運動過後,他的手開始不受控製的發抖了。
“也許……”
“什麼?”
幸村披上外套,他壓低了修長的睫毛。
“也許學長們可以退部了。”
少年輕笑,不知是真是假:“弦一郎的野心真大啊。”
掩藏在帽簷下的表情他看不到。隻是緊緊抿起的嘴角宣誓著他的不甘於自信。
想要打敗那個人麼……
視線往下,停留在還發抖的右手上。
“弦一郎,有時候,你對自己真的是太苛刻了。”
幸村精市淡雅的聲音帶著歎息,離開休息室。
*****
東京。
“校長。”有人站在門口,手裏抱著一個薄薄的資料袋。
“請進。”裏麵的男人沉聲道。
“是。”
推門而入,湧進視野的滿目金色。是陽光照耀下的輝煌。
果然不習慣這裏。
他默默地把資料袋遞給校長,蒼白的手指劃過桌麵,留下一道霧氣。
“菊川南芴……背景環境都還不錯。”校長大略地翻了翻,手邊的筆記本上寫滿了日程。“九漣君推薦的人……你通知她明天下午來一趟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