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這些事,我也一樣會擔心你啊。”
“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說我愛你,就算我不說你不是都清楚,明明你都看到了我的心意了。”,“你以為你死了我就開心了麼,你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我隻有你了啊!”
方遠老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總是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擦都擦不幹淨。
若是再哭下去,方遠覺得自己會瞎掉。因為哭太多,眼睛總是又紅又腫的很痛,有時候就哭到流不出眼淚為止。
深夜的時候,方遠終於熬不住困意趴在床邊睡著了。很冷,可是他困得什麼都顧不得,隻管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方遠是被一陣尖銳的滴滴聲驚醒的,護士衝忙的推門進來,看了一眼之後,跑出去大喊醫生。
呆滯的看著變成一條直線的監護儀,方遠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一年後,西山腳下的公墓處。
一個消瘦的青年穿著大衣,拿著捧菊花走在長長的階梯上。他的頭發略長,蓋住了眼睛,以至於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能感覺出來,他很悲痛。
走到最裏麵一地方,青年將花放到墓碑前,蹲下來對著墓碑上照片中的人喃喃自語著什麼。
沒說上兩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為什麼一定要來看他?”
蹲在墓碑前的青年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回答,依舊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之後又從懷裏掏出一遝冥幣,在墓碑前燒了。
“一路好走。”
“小遠,我走不動了,待會肯定下不去了,你背著我。”來人靠在青年身上,撒嬌耍賴似得握著他的手。
“哥,醫生說你的腿需要多鍛煉,否則就不能用了,難道你想坐輪椅一輩子?”
“反正早就沒了,早晚需要坐輪椅。這假肢不好用,你走快了我就追不上你了,小遠,我們回去吧,”來人抱怨的嚷道。
“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哈哈,這句話不準。”
青年白了他一眼,瞥了眼照片上的男人,扶著身邊人的胳膊就往原路走去。
這墓地的人,是一年前撞到了方嚴的肇事司機。當時這人是頭撞在車窗上,傷比方嚴嚴重,送去醫院沒多久人就死了。
“你不是說你的醫藥公司賣了?那救你的那些人是誰?”
“嗬嗬,是賣了啊,那些人我也不認識。”
“嗯?”
“呃,賣了開了家醫院,院長又不是我,所以跟我真沒關係了。我發誓那些人我真不認識。”方嚴舉著手特認真的道。
方遠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得意了?”
“沒有沒有,”方嚴笑得合不攏嘴。“小遠,我聽到了,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現在能不能再說一句我愛你,我想聽。”
“滾。”
“你太殘忍了,我滾不動。”
“滾不動就爬。”
“你現在太凶悍了,一點都不可愛。哎,我可愛的弟弟不見了,我真難過。”
“你造孽太多,對你客氣我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方遠忍不住瞪著方嚴,他現在真後悔當初說了那樣的話,以至於現在方嚴總是沒臉沒皮的重複那些話,磨著他要他告白。
“嗯,以後不會了,我已經沒有再做那些事的理由了,況且我也已經答應你了,”方遠一瞬間恢複正常,極溫柔深情的說道,臉上笑意盈盈,顯得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