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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被留在後頭的林鬱鵑心碎了、夢也醒了,她明白再強求也無法將餘嘉琛留在身邊。他從未以看著楚月涵的目光看她,一切隻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她不恨餘嘉琛的薄情、楚月涵的介入,隻恨自己意誌不堅,受到了洪文定的撩撥將路給走死了。

「要告我還是怎樣都隨你,我等著。反正你還有離婚官司要打,也不差這一件,或許同時承接這兩件官司,律師還願意為你打個折扣。」林鬱鵑奚落嘲諷著他。

她將水果刀插回刀鞘中帶走,她沒笨到將之留給他,誰曉得他會不會在背後捅她一刀。

若要她下注,她會下在肯定的這一方。

步出屋外陽光正熾,曬得心裏的幽暗也一並煙消霧散,她抬頭看看藍天,覺得心情比之以往都要來得清朗,雖說她才遭受到失戀的打擊。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先讓我知道,便一個人行動的原因嗎?」餘嘉琛的聲音冷到都能讓水結成冰。

對一個剛剛才自虎爪下救回心愛的人,他的反應太過違反常理,但楚月涵並不知道他的心思,現在的她隻想盡快安撫他的情緒,別讓氣氛再度僵下去。

「我想隻是到學校一趟而已,沒什麼危險。」她一時失察將真正的想法告知他。

這話不啻是點燃炸藥的引信,讓原本還有轉圜餘地的情境給惡化。

他們正在往回家的方向,但是餘嘉琛明白,自己絕對無法在必須將注意力放在駕駛時還能對她說教,而且他又不願在兒子麵前數落她。

他猛力踩下煞車,發出尖銳噪音之後,車子在路邊穩穩停妥。

看見他的反應,楚月涵知道此劫難逃,不禁全身感官集體戒備著,等待迎接他的暴怒。

但是他久久沒有下文,令她更是心驚膽跳。除了他的咬牙聲之外,再沒有第二個聲音打破兩人的僵局。

她很想說幾句俏皮話來緩頰,但是腦子紛亂得想不出任何的俏皮話,連個笑話也擠不出一個。

「我是不是說過洪文定很危險?我是不是要你在去哪裏之前先知會我一聲?是不是要你不能一個人單獨行動?」問題像連珠炮似的射出。

楚月涵可以輕鬆看到他的話有若子彈一般疾射,目標隻有她一人。

從來都隻有她是高高在上質問人的一個,讓人質問到無話可說還是頭一遭。

她開始回憶起過去,爸媽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讓她束手無策的,或許她可以如法炮製,將自己拉離火線。

「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不理會你的勸告,才讓自己落入險境。」她故意將姿態壓低。

到現在她的體內還有腎上腺素的殘留帶來的影響,全身輕顫得有如風中的小草。

但是她極力掩飾不敢讓他發覺,那隻會令他火氣更熾。

「你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便該讓我知道,而不是一頭往危險裏鑽。」他的語氣有了些許的軟化。

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變化,但還是令楚月涵稍微放下心來。

「相信我,經過這一次以後,未來我會將你的話奉為圭臬,不敢或忘。」她開出一張並不打算兌現的支票。

「我實在不想說出早就告訴過你這句話……」餘嘉琛心裏還是驚魂未定。

「那就別說了。」楚月涵趕緊打斷他的話尾,立刻違背了適才才許下的諾言。

餘嘉琛挑高了單眉,讓她明白自己不會就這樣簡單地放過她,令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別嫌我羅唆,要知道這事追根究柢還是你惹出來的。」他將一頂大帽子往她的頭上扣。

最主要的用意還是要挑起她心裏的罪惡感,要讓她不再用理由牽製他的追求。

不愧是商人本性,不放過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第10章(2)

原本楚月涵還要抗議他的獨裁,但是卻被他的眼神所阻。這時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她隻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低著頭表現出自己真有反省的意思,她故意不讓他看入自己眼瞳中,怕他會看出她的害怕,捉到更有力的把柄。

她對讓他受驚實在是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是在家裏正由大人陪著的餘天忍,剛才一脫困他便打了電話給天忍,要他安心,也讓其他人別擔心。

讓他因著一時的疏忽窮追猛打,真讓楚月涵深感前途渺茫,這要是讓熟識她的人見著了,怕掃地得掃得勤快些,否則會讓碎了一地的鏡片紮傷了腳。

「那你說,讓我擔驚受怕的損失,你該如何賠償我?」他不再讓她閃躲,伸手握住她的下顎,讓她麵對自己。

聽到「賠償」一辭,楚月涵直覺反應便是要給他一個衛生眼,但是他所遞出的目光卻更加犀利,令她無法招架得住,隻得收回。

「這不公平,你也不過是拆拆膠帶而已。」楚月涵將他的功勞降成小小的,好像隻是舉手之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