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男人!我有沒有資格管?”李揚大喊著,用整個身子將小不點兒擋在了身後。
“你是他男人?你跟她上過床了?”長臉男的臉拉得更長了,長得像一頭驢。
“我趙星雪願意跟誰睡是我的事,跟你無關,你快滾!”小不點兒指著長臉男就罵了起來。
“你叫趙星雪?”李揚問得很不是時候,一下就暴露了。
“嘿嘿,你他媽還挺能裝呀。告訴你,不管你們上沒上過,她是我的,誰也別想碰。”長臉男雙飛起一腳在李揚的褲子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李揚伸手拍了拍,那灰全掉了,真是條好褲子。他毫不畏懼地伸手進懷裏,拿出了錢包。將整整一達的一萬塊拿出,打成了扇形,“今天誰幫我廢了這狗B,這一萬塊就是他的,出事我扛!”。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出,馬上,有個表演廳的保安就來了電。他跟其他幾人比劃了幾下,六七個保安手拿著硬塑警棍就衝了上去。四個男的被打跑了三個,長臉男被打得滿身是血在地上哼嘰著。不一會兒,他就昏死過去。
李揚一向善良,哪見過這場麵,他連忙上前阻止,並把錢給了保安隊長。過了一會兒,警車來了,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時那該死不死的長臉男突然醒了,牙掉了幾顆的他指著李揚喊道:“就是他打的我!”。
接著,趙星雪和李揚一起離開了表演廳,來到了看守所。
李揚蹲著號子還在想趙星雪對他說的話,‘我不是個好女人,忘了我吧。謝謝你。’。
“嘿!”李揚靠在牆邊傻笑了一聲,自己現在什麼都沒了,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女人呀女人,你們他媽天生就跟老子過不去是不?
“李揚!”門打開的同時,一個監獄警走了進來。
“在這!”李揚立即站了起來,跟他一起的就一個四十來歲的醉鬼,應該沒這麼巧他也叫李揚才對。
“有人來看你。”警察帶著李揚走到了外麵。
“行呀,看你斯斯文文的,還真會真人PK呀?那小子斷了五根肋骨,手也骨裂了,鼻子塌了,牙掉了七顆,你夠狠的呀。”來看他的人竟然是老於,興災樂禍地笑談著。
“別提了,我用你那一萬塊換人打的,結果我還進來了。媽的,倒黴。”李揚懊悔著低下了頭,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怎麼回事?那桌的,注意點兒,就說你呢。”警察立即拿著電棍指向李揚。
李揚連忙點頭哈腰,接著又對老於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我手機也壞了,也不知道你電話。”。
“哦,你馬子撿了你的手機卡,上麵正好有我電話,她打給我的。話說,你真變態,除了你家裏一個固話,一個手機上就一個號碼,讓人想不打都不行。”。
李揚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他歎了口氣繼續講了起來,“唉,算了,別管我了,等他們調查清了,就會放我出去的。”。
“不用查了,我已經找人跟那小子談了,給他看完病再給兩萬塊錢,了事了。他就說當時被打蒙了認錯人了。”老於訕笑著小聲對李揚交了底。
“兩萬?他媽的這是扼人!我哪來的兩萬塊給他?再說是他來找小雪的事,還打了我。”李揚氣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老於拍了拍腰包,轉身站了起來,“兩萬才哪到哪呀,我有,你中午就能走了,先吃頓牢飯吧,留個記念。萬一以後來不了了呢。”。
李揚被氣得鼻子都歪了,但心裏卻又高興起來,自己終於可以出去了。
初秋的夜裏,風有些硬了。李揚跟老於一起喝了些酒後,獨自向家中走去。裏裏外外,現在他已經欠了老於三萬五千多了,他一年不吃不喝也還不起。想起自己的破工作,三天打工,兩天放假的,不知道哪輩子才能出頭兒。
走著走著,李揚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回頭望望,好像路燈都離自己很遠了。怎麼走到市郊來了?李揚拍著自己的頭,有些不滿地說著,看來,是喝多了。但他抬起頭時,卻看到了美麗的星空,城市的街燈映紅了半邊天,要想看清天上的星星,也隻有到市郊才有可能。
李揚走到了空曠的野地,突然借著酒勁兒向天大喊,“我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我這麼倒黴?上帝,神,如果你真的存在,就給我點兒好處,別讓我白做好人行嗎?”。
接著,他沒得到任何回應,笑自己傻的同時,他詛咒了一句,“上帝,我操你媽。”。
也許是他真的很倒黴,也許是他罵神引來了神罰。天空中的一道流星以極快的速度閃現,一閃即逝,而在李揚的眼中,卻有一個發著光的物體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啊,啊!!!”李揚想跑,可偏偏這時腿不靈了。金黃色的光芒向他襲來,一下穿過了他的身體,接著,光消失了,李揚睡在了曠野的路邊。
第二天,李揚伸著懶腰醒了過來。從未有過的舒服感傳遍了他的全身。看到一望無際的野地,李揚打了個寒顫,隱約中他還能記得的,就隻有最後看到的那東西的形狀。好像是一把劍,閃著光的劍,飛進了自己的身體。他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衣服沒破,隻是個夢。這時,李揚發誓,他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
接著,他又慢慢地向市區走去。迎接新一個無聊的一天。不知道小不點兒現在怎麼樣了呢?李揚想著,又開始陷入痛苦之中。
“如果我有力量該多好,我就能保護她了。幹!”越想越氣的李揚照著路邊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樹打去,隻聽‘哢’的一聲後,樹倒了。
李揚摸了摸頭,也沒細看,趕快跑了幾步,“可別被環衛的抓到,再罰我點錢犯不上。我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