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坑,牲口就是牲口,即使是變異了,仍然不懂得選路,快速的狂奔中,車夫也很難掌握它們的方向。隻要不是懸崖,它們都敢衝。“騰”的一下,車內的人都屁股離了坐位。

張少睜開了從上車就一直閉著的眼,看到了對麵那雙死盯著自己的血紅眸子。

“呂文廣,金毛有龍吃,我可以完成心願,你呢?你會這麼好心幫我們做免費的勞工?”張少在半路才問這個,就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對張少來說都不重要。他說了也好,不說,張少也不會管他。

“張少閑弟,何必說話這麼難聽呢?我就不可以做好人嗎?如果當時不是你太優秀,把我應得的都搶去了,我現在沒準已經是異會裏的一個什麼大人物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可比異會的會長還自在,我的準獵公司,比異會的任何一家都要大,我的手下比起你見過的那些異者們,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當然,跟你我不能相提並論。如果你有興趣加入,那就好說了,你會發現,其實,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呂文廣談話的口氣像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敘舊,根本沒有一絲的敵意。如果外人看來,像是張少真的跟他有什麼誤會一樣。

但張少經曆得太多了,他完全明白,呂文廣這樣說,就是已經有了進一步的計劃,整人的計劃,將人整到死的計劃。當然,那個人多半就是他。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張少把呂文廣剛剛的提議都過掉了,隻對自己沒得到答案做出了不滿意的回複。

“我跟天誅門有仇,這就是全部。你知道我這個人。”呂文廣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雖然聽起來很讓人意外,但很合理。

張少也不再過問,他了解呂文廣,最少在有仇必報這方麵,張少體會得很深。即使是他的錯,他也會把沒害成人當作跟對方有深仇大恨。

車輛繼續前行,飛馳中不斷的起伏,人心卻都平靜了。一直持續到海邊,一片發紅的海灘。馬車車夫得到了一大筆新世界幣,轉身高興地去指定的地點等著這群人回來。

呂文廣指著一望無際的淡紅色海水,開始布置起自己的計劃,“我們做普通的船出海,裝成捕漁人,每天會有十個身著各色奇甲的天誅門人巡邏。我可以同時幹掉五個,相信,人欠出手的話,應該可以直接讓我們順利的登陸。但發出大的聲響總不太好。所以,由要委屈你們在離島三海裏處下水,工具我都準備好了,你們繞到島的南麵,一片燃燒著的土地,從那裏登陸,做好準備工作,不讓別人發現你們的氣息,我想不用我來安排吧。”

聽著他的計劃,張少一直望著大海,把他完全當成透明的。直到那羅嗦的話語完全講完,張少才轉身了呂文廣,“你按你的計劃行事,我按我的方式行動。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炸彈。”

“炸彈?很好,你對奇石的形容很貼切。天誅真人把它藏在了島內的最隱蔽的地方,也就是島中心的地下,那裏全是岩漿,當然難不倒你。但如果你亂來,淨化會直接發生。所以,你要怎麼樣行動都無所謂,一定要等到我出現,才能進入島心的岩漿中。”呂文廣像是早就知道張少會有這種反應,他完全不反對張少的獨斷專行,隻是叮囑了他最重要的部份,他的臉上帶著很難察覺的得意的神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但確實讓張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張少沒有理會自己那不必要的擔心,仍然選擇按自己的計劃進行。

“你們去旅館等我。”麵對自己的五位美麗妻子,張少就隻有這一句話。因為並不必多說,他完全明白。

她們也完全明白,張少不願意他們以身犯險,而對張少來說,帶著她們去危險,就是唯一的危險。雖然淨化結束後張少弱了,但這世上能跟他動手的,仍然可以用幾根手指數得過來。即使金毛和呂文廣聯手,想要傷到張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送走了自己的妻子,眼看著呂文廣和金毛上了漁船,張少閉眼長吸了一口氣,“我又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