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過了史上最難熬的一夜,伴隨著強烈的負罪感,張少一夜迷迷糊糊地一直沒有睡好。但龍妖的冰涼妖氣作用之下,他仍然可以練習上極的心法。無論什麼情況,每天夜裏他都是雷打不動的提升著自己的功力,這也是他能突破第八層的原因之一。
“猛毒蜘蛛?”睡在張少懷中的綠尾兩眼猛地一睜,順手打出一道帶綠邊的金光。“啪”的一聲,離他們不到三米遠處,一個有拳頭大小的藍色蜘蛛被打得稀巴爛。
張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一起身問道:“怎麼回事?這麼先進的部落難道沒有殺蟲藥嗎?”
“現在不是這個問題吧?老公,這可是天下第一奇毒“無”的主要配方之一,“猛毒蜘蛛”,被它咬一下,你的身體馬上會開始腐爛,任何藥無效,咬到哪就要把哪切掉,不然三分鍾之內,連你的魂兒都給化成灰。”綠尾用右手比劃著,說得極其恐怖。
突然,遙遠的高空中白光一閃,一陣轟隆隆的沉雷響起。張少心中不由一驚,怎地沒有任何預示就打了這種雷?而隻有雷光閃電,卻不見起風聚雲,這種現象確實有些怪。熙熙攘攘的人流憑空出現,剛剛還死靜的燃凰部落,突然變得像鬧市一樣,人人往,川流不息。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張少指著麵前的景象,如大夢中混愕,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所以隻能寄希望於綠尾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用怕,是個惡夢!”綠尾輕笑著做答,麵對這一切很是輕鬆。
張少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夢。不對!那我現在仍然在做夢嗎?”,剛鬆了口氣,張少突然發現綠尾的話有問題。再轉頭時,嚇得張少一下跳開很遠。
綠尾的臉,皮膚變成了褐色,綠色的頭發已經變得枯萎無光,肌肉已經失去了水份,老皮一層層地橫皺起,兩個眼窩深深地陷進骨頭裏麵,眼窩裏已經沒了眼珠。鼻子的軟骨也癟了下去,隻剩下了一個高挺的鼻梁骨。這樣一張臉,卻還能看出嘴角的皺皮在向上翹著,她在笑。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不,不!!”張少靈識試探之下,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難道,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被時空轉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時間在一瞬間停止了,所有的人,物,風,水,全都定格在了張少的身邊。剩下的,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一切平常的東西都變得那麼可怕。
“不對,這些都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被人下了詛咒,這是幻覺,對,是幻覺。”張少想著,閉起了自己的眼,用心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上極的力量與龍妖的力量在眉心處彙到了一起。一冰一熱,擰成了一股兒。當所有的力量集中在眉心後,突然,它混合成了一種特殊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新能量,像是有無數隻小蟲飛快的移動,在張少的身上躥來躥去,一下就將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給占領了。
“啊!”張少覺得胸中憋悶,大吼一聲,聲音響徹天地。
“老公,你幹嘛呀?怎麼突然又大叫起來了?”張少的身後,一個肉感實足的胸脯貼了上來,讓他感覺到一陣溫暖。輕聲詢問的,正是自己那有萬歲的妻子,千目孔雀王綠尾。
擦幹了頭上的汗,張少講述著剛剛的夢。
而這時,綠尾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像找寶一樣的了起來。突然在他的屁股處停了下來。然後微笑著說道:“老公真厲害,果然是被猛毒蜘蛛咬了,不過,猛毒蜘蛛卻不是你夢中那樣,而是更厲害的一種。中了它的毒,就會永遠陷入自己的夢裏,或好,或壞,永遠無法醒來,除非砍掉這人的頭,或在他餓的前一刻,才能讓他清醒,但那時,他就已經沒救了。”
綠尾的描述一出,讓張少剛剛幹了的汗又出了一身。
“你們忙什麼呢?快走了。”伏甲帶著身後十幾個人來找張少他們,他親自拿著的一杆三米高的大旗迎風飄揚著,紅色的旗麵上,用金色鏽著一隻燃著的鳳凰。比試要開始了。
張少一招手,拉著綠尾也向前迎了過去。暫時把這蜘蛛的事放在了一邊。在他看來,地震造成房屋全塌,野外有個蜘蛛是很正常的。可實際上,這種猛毒蜘蛛是要有人專心培養很多年,才能夠完整的成活一隻的。靠野外的生存,根本不可能生出這種變異的蜘蛛來。
義氣風發的燃凰部落一行二十餘人,一路上看著修整部落的群眾,像是去皇宮領賞一樣驕傲地揮手道別。而由於伏甲在隊伍中,所以是無論如何忙碌,眾人都會很賞臉地站起身來回應問好。
出行數十裏,張少開始失去了剛開始時的激情。但他同時也發現,一路上走來,到處是斷樹,土坑,像是剛剛受過災一樣。又走了十幾裏,張少急了,他連忙快走幾步,到了領隊的伏甲身邊問道:“那個,族長,這麼叫沒意見吧?這路上一直這麼破爛嗎?還是說,我們到現在還沒走出燃凰的領地,一直在兜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