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高人問道。
“他,就留給他一個希望,也借此考驗一下他的心吧!”忘塵有些壞壞的笑道。
“大師,到底怎麼樣了,你到是出一聲啊!”展旭等在門外,卻是心神不寧,他害怕,他害怕,他真的害怕,那個在他心底最愛的人會離開,會真的離開他。他不停的拍打著門,盼望能得到一絲心安,卻始終聽不到任何聲音,直到外麵的黑暗退去,陽光升起,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腳踢開了房門,可房中的情形,卻是令他大驚失色。
房間裏哪還有人,一個人影都沒有,隻有一張布滿了鮮血的床,床上卻早已經冰涼,沒了忘塵的影子,更沒有那個和尚的影子…“塵…”這一聲呐喊別之前的痛楚還要絕望。
36.三年之餘-35
展旭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失了神,散了魂,呆呆的坐在了地上,沒了思想,沒了生氣。
“展旭,展旭…展…”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呼喊聲,卻是珍珠和裴青。珍珠一路喊著,卻在看到展旭時頓住了。
“展旭,你怎麼了,忘塵呢?”珍珠蹲在展旭的眼前,大聲的問道。床上那刺眼的紅讓她很擔心,很不安,仿佛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知道。▂思▂兔▂網▂
“她死了,她死了…不,她走了,她走了…”展旭呢喃的說道,沒有邏輯,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腦海中隻有忘塵兩個字,沒有其他。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珍珠不明白的,隻得用力的搖晃著展旭,希望他能說個明白。
“她死了,死了…我卻連個屍首都看不住…被人搶走了。”該死的,都是那個和尚,居然這樣對他,居然將他的忘塵帶走了。如果不能救,就直說,何必騙他,害他傻傻的讓別人帶走了心愛的女人。不,是他的錯,他不應該留在她身邊的,如果沒有,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她就不會死!是的,是他的錯,就是他的錯,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展旭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腦袋,想要就那樣死掉…
“展旭,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這樣說?忘塵到底怎麼了,什麼叫做屍首被人搶走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珍珠拉住展旭的手,卻又被他大力的給推開了來,她火氣上漲,怒吼道。
“看,這裏有張紙條!”一進房間便沉默不語的裴青發現了什麼。他沒想到,僅僅一個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因珍珠要走,鬱悶酗酒,珍珠差點被辱,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而忘塵,那個曾經讓他邪惡的女子卻不見了。
“展旭,不要難過,不要悲傷。我跟大師走了,我知道你會很悲傷,但大師說要一個無情無愛的環境來救我,這裏有你,我無法做到。於是,我跟他走了,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著回來。不管怎麼樣,你要好好活著,找到自己的幸福”紙條是一些淩亂的筆跡,很無力,仿佛是垂死之人寫出來的。
“不管你能不能回來,我都要等你。哪怕生生世世,我都隻要你。”展旭手裏緊握著那張用鮮血寫的紙條,心中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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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惡人聞之色變的女俠,她的名字叫做完整。雖然所有的人都疑惑,為何女俠的名字叫得這麼奇怪,但由於她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隻是,在這個名字同時傳到天洛國和風延國的時候,如同一個炸彈般在一些人中間爆炸開來。
“完整,你說這個人叫完整?”風延國王宮的三王子宮殿—念塵居。一身白衣,玉簪束發,俊美依常,臉孔消瘦,神情憔悴而眼睛此時卻散發著希望的光茫,此人是誰,展旭是也。
“是,殿下,她叫完整。”一個黑影跪在地上,恭敬的肯定說道。
“完整?完整?殘敗?殘敗?忘塵,可是你?”展旭揮退黑影,獨步到內室,望著牆上那副畫像,輕輕問道。內室很簡單,甚至大部分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可是卻是展旭從孤兒院裏忘塵的房間裏帶過來的。正中的一麵牆上,是忘塵的畫像。很樸素的色彩,很拙劣的畫技,然而卻看得出畫者對於畫中女子的深情。那女子嘴角泛起的微微笑容竟讓整張畫你變得奪目不已。畫像的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至愛忘塵,展旭泣作。
原來這竟是展旭畫的,三年來,怕是他也隻得如此來告慰相思吧!不知忘塵是生是死,不知要等待多久,他隻是將滿腔的愛戀,滿腔的相思寄托這一張滿薄薄的畫紙上,怎能不苦?他瘦了,臉上不再帶著那溫暖的笑容,反而散發著一種悲傷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除了些許哀傷便是思念。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慘了忘塵呀!
而現在,他坐在忘塵用過的琴麵前,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也問蒼天:忘塵,可是你?可是你?三年的等待,三年的音訊全無,三年的愁腸,是不是真的可以結束了,忘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