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 哭著笑著
我的 天長地久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歌。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一曲終結,全場靜默後爆發出一陣驚雷的掌聲,唯獨她沒有鼓掌。那天夜晚他在人去樓空的教堂裏獨自彈著這首曲子,一遍接著一遍,像上了癮,琴聲落地,空蕩蕩的教堂一片寂靜,無人喝彩。
曲終人不見。
二十多年前他用這首曲子作為她成親的賀儀,二十多年後他再用這首曲子為她女兒的出閣獻禮。
不可思議的巧合。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女兒總會讓他錯亂了時空,好像一切都在過去,都沒有發生,還可以重來。
可是她終究不是她。隻憑這一點,他就無法自欺。
那不是她。
那是她留下的愛。
*
天空陰沉地發黃,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路麵上,濕了行人的腳踝。
一個婦人撐著傘,走進安謐地墓園,灰色調的畫麵裏一束白花尤其鮮明。
婦人走到一座墓碑前將花放下,花兒經雨水的打拍後稍稍下垂,剛好垂到了墓碑文字的下方,青白色的花將字色襯得更是陰晦。
獄寺隼人。
婦人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四個字,又縮回,剛才那舉動似是無意而為。她側頭看著旁邊的墓碑,上麵刻著彭格列十代目的名諱,再旁邊的墓碑則刻著一個聽起來甚是陌生的名字。
澤田春。
「父親說死後想葬在母親的墓旁,而你卻說要追隨在父親的左右。獄寺,沒想到到最後,你和她之間還是隔了一個人。」
婦人對著墓碑緩緩述說著,話語淹沒在細細雨聲中,無人聽見。
「不過如今我也終於明白母親給我取名的含義了。她隻是想告訴你,她一直沒能忘記你,不過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
婦人的雨傘微微後仰,露出她清秀的麵容,有波光在眼底流連。·思·兔·在·線·閱·讀·
「獄寺,過了那麼多年我還是放不下你。我隻是自己愛上了你,卻想拿母親來當借口。但現在的我已經明了,你和她之間,是我不能介入的一種默契。到現在,我也能稍稍明白其中的含義。」
兩不相忘的天長地久。
與世事無關,與時空無關,與生死無關。
隻屬於愛情的相守。
婦人微微一笑,又站立了一會後轉身離開。
潔白的花在雨中,靜靜地綻放,美麗無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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