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奪取了宅裏所有女人的寵愛,以至於白舍、秦鰈。許賢等,有一種嚴重的失寵感。
當然了,白舍好一些,畢竟自家閨女嘛。
一個月前,白舍和秦鰈出門辦點事,前幾天就派人捎信回來了,說的今天到家。香粉宅李眾人忙著給他們接風洗塵。恰逢臨近中秋了,大家準備吃團圓飯。
一大早,石梅抱著香香到院中溜達。
天氣轉涼了,石梅穿著一身靛藍色長裙,雙手因為要抱著香香,收了袖口。裙子是百褶的,很大,裙上的描花燙金圖紋,是仿景泰藍那樣做的。梅子前幾天研究了一下妝容,決定不似以前那樣做少女裝扮了。她細心將頭發盤起來,別上朱釵,衣服也換了顏色,比以前更豔麗些的,嫣然一派名門少婦樣,相比起婚前的清秀顯得越發嬌豔了。她特意裝扮了一番,等著白舍回來,給他個驚喜。
香香出生後,石梅除了每天打扮自己,還花了很多心思打扮她。小丫頭半歲了,正是最最可愛的時候。麵團臉蛋杏核兒眼,懸膽的鼻頭點朱口,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些眉目如畫的架勢,人見人誇,將來定是個大美人兒。石梅現在已經開始憂慮,以後不知道會被誰家小子騙了去。
香香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小襖,胸`前掛著個白鎖形的大荷包。荷包下麵一串鈴鐺,走到哪兒,都“咯噔咯噔”地響個不停。她還不會走路,但是張嘴含含糊糊地發聲,偶爾能聽到一聲“娘”,逗得石梅很是開心。石梅這幾天正努力得教小香香叫“爹”
“梅子。”
院子的石門外頭,紅葉跑進來。
紅葉一如既往的一身紅,裙子樣式和石梅那件一樣的,隻是紅葉那件上繡的是紅棉錦雞圖,這裙子瓚玥也有,今兒個也穿著呢,是藕荷色的,上頭繡的是蜻蜒點水。
“吃飯了沒?”紅葉依舊是風風火火,上前先抱了香香舉得高高的,逗得她咯咯直笑。邊問石梅, “下午關了鋪子吧,他們都快回來了,我們去畫舫吃螃蟹,晚上賞月!”
石梅還沒答應,就叫紅葉拉了出去。
石梅暗笑,紅葉今天比往日更急性子,看來是一個月不見,想秦鰈了,這兩人,見了麵就吵,不見麵又想念。
……
離開常州府十裏地外的驛站裏,趕了幾天路的白舍他們坐下喝口茶水體息一下,
“嘖嘖。”秦鰈端著杯子,看著後邊馬車上拉的幾大箱子東西,數落白舍,
“你看你,堂堂的白舍,出趟門,拉回來一車香料、一車布科外加一車子玩具和零嘴……你墮落了啊白舍,一副當爹的模樣!”
白舍端著茶杯看了看他,“我本來就是爹。”
秦鰈哼哼了一聲,“還是我這樣好,自由自在。”
白舍見他那德行想笑,“你是羨慕吧?”
“你羨慕我還差不多!”秦鰈略不服氣,“你看你,叫小梅子看得死死地,再看我?多自在?無憂無慮的。”
白舍無所謂地喝酒,“你是想不自在卻沒人理你吧?”
秦鰈一下被戳到了痛處,鬱悶地看白舍。
“喂。”放下杯子,秦鰈湊過去問白舍,“其實成親也挺恐怖的!你想啊,原
先是千嬌百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俏丫頭,一成親立馬變成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孩子他媽!”
白舍有些無語地看他,“你也是孩子他媽生的。”
“我還是覺得若即若離最好,省得總在一塊兒鬧心。”
秦鰈說完話,就聽白舍幹笑了兩聲,“是你想若即若離,還是紅葉不搭理你?’
“喂!白舍!”秦鰈來氣,“你別總戳我痛腳行不行啊?當爹了不起?”
白舍望了望天.不跟他理論,帶著眾人起程,快馬加鞭趕回香粉宅去。
白舍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隱約有些擔心。
石梅剛剛生完香香那會兒,還真胖了一圈,後來瘦下來了些……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樣了?而且孩子以後還得生,會不會若幹年後,他家小梅子變成胖胖的梅婆婆?白舍想到這裏趕緊甩甩頭,看皇太後那麼大年紀了還是保持得很好,石梅像她,應該也差不了,另外,白舍也有些鄙視自己,人總會老的嘛,別胡思亂想,自己喜歡的是石梅的性子。
同時.秦鰈也在怒,人石梅跟白舍,情投意合好得跟蜜裏調油似的,整天黏在一起,還生了個胖丫頭!自己和紅葉呢?那個紅葉啊,又凶又驕橫,都沒個好臉色給自己看,反應還遲鈍!
許賢在後頭看著兩人的樣子怪可笑的,搖頭……這次回去,估計又有好戲看了。
晌午過後,白舍那一支馬隊浩浩蕩蕩地進了城,到了香粉宅前看到小席子和香兒正在關鋪子。
“莊主回來啦?”香兒告訴白舍,石梅她們上畫舫等去了,讓他們梳洗一下換身衣裳,去畫舫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