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沒事吧?”
蕭正臣在外麵焦急詢問,急得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就差情急之下一腳把那衛生間的門給踹開了。
而司裴萱,卻老老實實地蹲在衛生間的地板上,一句話都不說,一個字兒都不吭,神情木然,毫無表情。
就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蕭正臣在門外呼喊的聲音一樣,一動不動,木木的,一個人在裏麵發著呆,手上還捏著一個小小的測孕紙……
“萱萱!萱萱!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開門啊!”
蕭正臣在外麵大呼小叫地喊著司裴萱,過了好一會兒呢,司裴萱才終於一身沉重地站起身來,麵對著洗手間洗手台上麵的鏡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心裏麵在默默地問自己……
“司裴萱,你確定你要生下這個小生命麼?你真的能夠確定,你要跟這個孩子的爸爸過一生一世嗎?你確定你守得住這個家麼?如果不能的話,那麼這個孩子的到來,會不會是他的不幸?讓他到來卻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幸福家庭,以後你將如何麵對你的孩子……”
“萱萱!”
而外麵的焦急蕭正臣,見裏麵久久沒有動靜兒,心裏急得不行,索性什麼都不管了,飛起一腳,就要往衛生間的門上踹去……
“哐”地一下子,就在蕭正臣的腳剛剛一揣上衛生間門的那一刻,司裴萱把門給開開了,蕭正臣因為使了很大的力氣腳上也沒有了支撐,身子莫名地歪斜了一下,就連腳上的拖鞋,也給甩出去了……
“萱萱!”
蕭正臣一邊趕快單腿跑到旁邊不遠處去,把他甩出去的拖鞋給穿回來,一邊跟司裴萱埋怨地說道:“萱萱,你怎麼才出來啊?怎麼躲在裏麵不出聲兒呢?你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
蕭正臣一連串地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司裴萱都覺得很嫌棄蕭正臣這麼絮叨了,跟個老太太似的,尤其是現在司裴萱還很有一些心煩意亂的,心裏有心事,就更加不怎麼愛搭理蕭正臣了。
而換句話說,要是沒有蕭正臣,司裴萱也不用這麼糾結了。她肚子裏麵現在那個麻煩,其實蕭正臣就是那個根本的“罪魁禍首”。
一個平日裏冷麵寡言的堂堂總裁先生,現在穿著一身的家居服,撒拉著一雙棉布拖鞋,而且剛才還一腳甩出去其中的一隻,現在又是一臉的焦急不淡定的樣子,從頭到腳都是狼狽無比,這樣的一個男人,跟那個平日裏總是一身高檔男士商務西裝配白襯衫黑皮鞋的嚴肅冷靜的總裁先生,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司裴萱望著眼前這個蕭正臣的樣子,莫名地很有一些想笑,但是與此同時,這個“接地氣兒”的男人,也讓司裴萱莫名地感覺到一絲絲的踏實,莫大的心落地的感覺,似乎眼前這個陡然間給人一種很生活化的印象的蕭正臣,比那個高大帥氣又多金的霸氣總裁蕭正臣,還更加地有值得依靠的感覺……
“別不說話啊,萱萱,你到底怎麼了?”
蕭正臣滿眼的焦急和關切,扳過司裴萱的纖弱雙肩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司裴萱美麗而憂愁的眼睛,溫柔地輕聲問道:“萱萱,告訴我,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了啊?”
“身體沒有不舒服,但是……”
司裴萱欲言又止,她在想她要不要真的將可能懷孕了的這個消息告訴蕭正臣,她知道,隻要她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蕭正臣,她便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蕭正臣一定會要求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到時候孩子一生下來,有了孩子這個婚姻結晶的牽絆,到時候如果她跟蕭正臣之間的婚姻再出現什麼問題,她就算想要以一紙離婚協議書來擺脫痛苦,也都無濟於事了,因為她知道,她一定不會舍得讓她的孩子遭受家庭不完整的厄運……
“我……”
“但是什麼?萱萱,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啊?”
蕭正臣雙手捏在司裴萱肩膀上麵的力氣,因為他的焦急擔憂的情緒而隱隱地增大了一些,司裴萱也同時感受到了蕭正臣的這種心理變化……
也許是眼前的這個很生活化的蕭正臣讓司裴萱感到她以後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又也許是蕭正臣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焦急關切還有疑惑的等待,讓司裴萱感受他對自己的心意了吧,總之,司裴萱是莫名地心軟了,她決定不再隱瞞,將這個可能懷孕的消息告訴蕭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