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並不需要寧然此刻就回應他。
他隻是順著寧然的問題,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至於寧然準備什麼時候回應他,這個並不重要。
雖然他也會心急,也會焦躁,但隻要寧然在他身邊,他就可以等。
而他知道的是,寧然這個人值得他付出等待。
寧然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話頭,到她卻是什麼回應都不能給池宴。
這讓她有些不敢去看池宴的臉,下意識的就別開了臉。
池宴隻當是沒有看見她逃避的姿態,問:“今天是不是嚇到了?”
寧然搖搖頭:“沒有。”
與其說是被嚇到,更不說是有些被惡心到了。
想到這裏,她眉頭不由自主的輕輕蹙起,池宴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保證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寧然聽出他話裏有別的意思,看了看他,確定了之後,才小聲說:“不怪你。”
池宴卻說:“是我之前給埃裏克的警告還不夠,不然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大約是他之前都太散漫了的緣故,埃裏克雖然對他心存忌憚,但真的落到實處的敬畏卻也有限。
這也是因為他跟埃裏克雖然時常聯係,但更多的交流都是通過電話,視頻等等。
沒有長時間的真正接觸,埃裏克對他的印象,也就有些過於表麵了。
但池宴相信,經過這次之後,埃裏克應該會好好的擺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的。
池宴的目光漸漸的有些冷凝,像是藏在刀鞘裏的刀鋒一樣。
雖然表麵上看著沒有那麼危險,但誰都知道,底下藏著的東西,是多麼的銳利。
在他的地盤上來欺負他的人,池宴怎麼都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
然後埃裏克就發現,他在華國的所有投資項目,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華國有著巨大的市場增值潛力,這是每個成功的國際商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真正能在這塊超級大蛋糕上分上一杯羹的人,卻仍舊是有限的,特別是埃裏克這樣搞能源的。
這類東西一直都是比較敏感的,要是沒有上麵的關係,是真的很難做得起來的。
而埃裏克正是因為跟池宴交好,才能夠在華國站住腳,並且迅速擴張產業。
埃裏克看著自己秘書拿上來的報表,看著上麵狠狠下滑了數據,忍不住歎了一聲氣。
看來昨天的事情池宴並不打算就那麼輕拿輕放的讓它過去了,他這是要給自己一個教訓啊。
埃裏克苦笑,雖然他能夠理解池宴,但這樣巨大的損失,仍舊是讓他覺得心痛不已。
錢倒是其次的,他心痛的是金錢的損失,並不能讓他美麗的夫人得償所願。
他現在甚至不知道能為塞西莉亞做些什麼,或者說,他現在自己都要顧不過來了。
埃裏克想來想去,還是拿起手機給池宴打了個電話。
但電話並不是池宴本人接的,接電話的是言一諾。
言一諾在電話那頭裝的特別正經:“尊敬的蘭開斯特先生,我家少爺現在正忙,如果您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為您轉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