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年一直點頭保證,說自己肯定會牢牢記住的。
池宴一字一頓的說:“要是讓我發現你……”
白慕年骨頭一緊:“肯定不會的!”
池宴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然後轉頭看寧然:“你也一樣。”
寧然對於自己跟白慕年一個待遇,有點哭笑不得,但是也知道池宴這麼謹慎也是有道理的,於是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慕年期期艾艾的問:“小叔,我現在可以去跟八寶肉玩了嗎?”
池宴說:“去。”
白慕年就跟個小炮彈似的衝進了小貓的房間,歡呼一聲抱起了小貓。
八寶肉也不認生,親昵的蹭了蹭白慕年的鼻尖,細聲細氣的喵了一聲。
池宴臉都綠了,轉頭問寧然:“我剛才說什麼了?”
寧然忍不住笑,拉了拉他:“我以後會提醒他注意的,你就通融一下吧。”
池宴哼了一聲:“你記住了。”
寧然點頭保證,自己肯定是記住了,然後轉頭去看跟八寶肉跟白慕年。
她微笑著看著白慕年跟八寶肉滾成一團,目光柔和又愛憐。
池宴就這麼怔怔的看著這幅場景,忽然心生嫉妒。
她永遠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一痛,無論做多少努力,一開始就錯了的事情,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她不愛他,哪怕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但是不愛就是不愛。
池宴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人都是他用手段才弄到手的,現在卻還想要人家的心。
多可笑……
池宴收回目光,聲音平和的說:“我去處理下工作,你看著他,別讓他玩過頭了。”
寧然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池宴幾乎是有些狼狽的逃回了臥室,卻根本什麼工作都處理不下去。
日子過的越久,他就越來越清晰的認識到,自己一開始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之後,到底做了怎樣的錯事。
他想要彌補,想要跟寧然重新開始,卻根本找不到正確的方法。
就像是一開始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他就走錯了岔道。
看著是通向目的地方向的,可事實上離著目標越來越遠。
他甚至學著想要跟那些好好男友一樣,什麼都以寧然為先,可卻讓她覺得不舒服。
池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手的,可又不知道,這樣下去,到底會不會有個結果。
這種感覺他沒辦法跟任何人說起,隻能自己藏在心裏。
外頭寧然跟白慕年的笑聲傳了過來,池宴聽在耳裏,更覺得挫敗。
寧然似乎跟誰都可以相處的很好,除了跟他在一起……
她是喜歡孩子的,可是池宴能感覺到,她對他們的孩子,其實一點都不期待,她甚至是抗拒的。
是因為,那孩子的父親是他嗎?
這個猜想,讓池宴很抗拒,可又忍不住去想。
是不是,如果孩子是她跟白簡西的,她就會對這個孩子變得期待起來。
孩子出生以後,她會愛這個孩子嗎?
池宴握著床沿的手因為用力而暴起了青筋,他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寧然不愛這個孩子,那他該怎麼辦?
這是他努力就可以改變的事情嗎?
或許可以,又或許不可以。
池宴想要冷靜下來,他將那張B超圖像找了出來,沉默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