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征霍的站了起來,像是一隻暴怒的野獸。
展飛揚饒是智商不高,也知道這會的席征不能招惹,往後縮了縮。
席征來回走了兩步,才勉強壓抑住了怒氣,但開口的時候還是咬牙切齒:“池宴到底犯的什麼病!”
展飛揚才覺得他這是在犯病,池宴喜歡誰,帶誰見家長,這根本不關席征的事啊!
他在這憤怒個啥?
但事實是,席征的內心,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更憤怒。
席征想到自己之前上門求和,結果連人都沒見著,就被趕出來的事情。
席征更怒了。
那邊展飛揚忽然怪叫一聲,引來席征盛怒之下的一瞥。
展飛揚叫完之後,趕緊捂住了嘴,然後把手機往席征麵前戳,示意他自己看。
席征一看,忍不住眉梢一抽,又想到池宴帶著寧然去見池容的事情,隻覺得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裏。
展飛揚見他看清楚了新聞內容,趕緊把手機收了回來,生怕席征把自己手機摔了。
結果席征沒摔他手機,他摔門走了。
展飛揚想了想,趕緊接上電話線,重新給白慕年打了個電話過去。
白慕年原本被掛了電話還不高興,結果展飛揚又打回來了,聊了兩句之後又重新高興起來。
池宴也樂的展飛揚幫他遠程帶孩子,他自己則是拿了平板出來,低頭處理工作。
寧然在樓上跟池容獨處,心裏很忐忑。
池容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要跟寧然單獨聊聊的,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從那裏說起。
這麼一來,倒是沉默下來。
池容想了想,轉身打開了自己的床頭櫃,從最下麵,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來。
池容將盒子交到寧然手上,說:“打開看看。”
寧然依言將盒子打開,檀木盒裏鮮紅的裏襯上是一隻濃綠欲滴的翡翠鐲子。
池容看著那鐲子,輕聲說:“這鐲子原本是一對,我母親傳給了我,現在,這隻就交給你了。”
寧然頓時覺得手裏的盒子沉重無比,她趕緊關上了盒子,要還給池容。
池容按住了她的手,說:“你拿著。”
寧然有些急:“容姨,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就算她不懂翡翠的具體行情,但也知道這麼一個鐲子,肯定是價值不菲的!
她又不是真的池家兒媳,怎麼能收這東西!
池容卻說:“既然今天阿宴帶你來,這鐲子除了你,就不會再給其他人。”
寧然忽然想到池宴在她上樓之前說的話,難道他之前就知道容姨會把這個鐲子給她?
說起池宴,池容臉上表情有些黯然。
她坐到了寧然身邊,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我……我,我不是個好母親。”
“比起他哥哥,我在他身上花的精力跟時間,其實很少。”
池容說到這裏,似乎很是慚愧,聲音又低了些。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長大了。”
她聲音有些顫抖:“我也……不太知道應該怎麼跟他相處。”
池容握緊了寧然的手,看著她說:“然然,阿宴他心思重,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一點。”
寧然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她哪裏敢不擔待?
池容似乎意識到剛才那話,說的太過偏心,便又加了一句:“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寧然又點了點頭,卻沒怎麼把這話放在心上。
不管這對母子關係怎麼樣,池宴到底是池容親生的,她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而且,隻是個池宴一時興起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