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嚇了一跳的同時,趕緊就避開了,慌裏慌張的按住了池宴的手。
池宴這是要幫她卸妝?
寧然簡直被這個認知弄的差點心髒停跳。
她對上池宴的視線,趕緊硬著頭皮慌裏慌張的解釋:“不是這樣卸的……”
池宴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說:“我看了說明。”
寧然被他那一瞬的皺眉,弄的心肝都發顫。
她隻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糾正他做什麼,他愛怎麼卸就怎麼卸啊!
不過就是步驟不對,麻煩一點而已!
她多那個嘴做什麼!
寧然又是害怕又是懊惱,卻隻能說:“要先卸眼睛。”
池宴聽了以後,也沒說什麼。
他把那塊浸滿了卸妝油的卸妝棉,往一旁的垃圾桶裏一扔,擦幹淨了手之後,就重新又拿了塊化妝棉。
寧然看他這是想要故技重施,趕緊就說:“卸眼睛還要卸妝棉棒。”
池宴動作一頓,想起來洗漱間裏是還有一盒棉棒,於是又起身去拿。
寧然則是在看到池宴已經拿著東西回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是在指使池宴,頓時嚇得不輕。
池宴卻已經從盒子裏拿出了棉棒,擺好了架勢,問她:“然後呢?”
寧然這時候已經徹底傻了,她愣了一會,才說:“先把化妝棉浸濕。”
池宴愣了下,看了看手裏的棉棒,放下之後,拿了塊化妝棉,浸濕了,等著寧然的下一步指示。
寧然咽了口唾沫,伸手想要把那塊化妝棉接過來:“我還是自己來吧……”
池宴卻將手一避開,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寧然隻好心驚膽戰的下達指示:“擠一點眼部卸妝液。”
池宴照做,擠了卸妝液之後,又照著寧然說的幫她敷到了眼睛上。
在寧然戰戰兢兢的指示下,好歹是磕磕絆絆的卸完了妝。
最後好容易在池宴的監護下,摘了耳環首飾洗了臉之後,寧然覺得世界都是虛幻的。
等重又坐到床上之後,寧然就看著池宴又幫她拿了睡衣過來。
本就渾身僵硬的寧然,頓時比木頭還要僵。
池宴則是傾身,用一種擁抱的姿勢,拉開了她身上禮服裙子的拉鏈。
隨著拉鏈往下的輕微觸感,寧然有種窒息的錯覺。
池宴像是在擺弄心愛的人偶一樣,自然的幫她脫下了身上的衣物換上了睡裙。
一直到池宴再次離開,寧然才從窒息與震驚中緩和過來。
她所有的感官像是麻木了,又像是被放大了,肌膚上似乎還殘留著池宴觸碰時帶來的微涼溫度。
寧然心慌意亂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浴室裏卻傳來了水聲。
池宴在洗澡。
寧然忽然鬆了一口氣,這代表著她接下來有一段時間的獨處,可以稍作喘息。
可緊接著,她又有些緊張起來。
雖然連著幾個晚上,池宴除了親吻跟擁抱之外,沒有再更進一步的舉動。
可這不代表他會一直都這樣!
寧然矛盾極了,她就像是明知道已經被判了死刑,卻還是忍不住心存一絲希望的囚犯。
而這種希望,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因為她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池宴吃的連渣都不剩!
浴室的水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的,池宴隻圍了了一塊浴巾,擦著頭發從裏頭走了出來。
他身材極好,寬肩窄腰,肌肉並不誇張,線條流暢又漂亮。
行動之間,能感受到,那層薄薄的肌肉下,到底蘊含著怎樣的力量。
池宴本就長的妖孽,這會眉目帶著水氣,朝她看過來。
寧然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慌亂的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