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寧然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像是大病了一場。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寧然中有種池宴已經知道了一切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心神不寧的過了整個下午。
就在寧然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書房門被從外頭打開了,然後白慕年就蹦躂了進來。
小孩嘴裏叫著小叔,然後一頭紮進了寧然懷裏。
寧然手忙腳亂的抱住他,生怕一個不留神,會讓白慕年磕著碰著。
小包子抬起頭來,力求把自己最好看,最萌的一麵呈現在寧然麵前。
然後他用最柔軟,最奶氣的聲音喊:“姐姐。”
寧然壓根招架不住白慕年這一招,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被萌翻了!
小崽子見寧然隻是看著他,就提要求:“姐姐親一下年年,好不好?”
寧然自己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好的,可她下意識的就抬眼去看書桌後的池宴。
池宴恰好也在這時候抬眼看她,似乎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寧然吃不準池宴就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也就沒敢怎麼樣。
白慕年仰著自己的一張包子裏,又軟又可憐的問:“姐姐不喜歡年年嗎?”
寧然趕緊否認:“怎麼會!”
小孩鼓著腮幫子,可憐巴巴的說:“那親一下!”
寧然又偷眼去看池宴,發現他正在看文件。
白慕年卻十分主動的撐著身子,把臉往她跟前湊,連嘴巴都撅起來了!
寧然盯著他肉呼呼的小臉,跟撅著的嘴巴看了看,最終還是選了臉頰。
然後她低頭,迅速的在白慕年臉頰上親了一下。
白慕年頓時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撒嬌道:“再親一下,再親一下!”
寧然沒辦法,隻好又迅速的在他另一邊臉頰上親了一下。
小包子這才心滿意足,卻還是賴在寧然懷裏不肯走。
寧然想到之前聽池宴說的,關於白慕年的事情,心裏免不了又是一陣酸楚。
然後她就發現白慕年的眼睛,似乎有點紅,頓時有些緊張:“年、年年,你眼睛有沒有不舒服?怎麼紅紅的?”
白慕年原本聽寧然喊自己年年,圓溜溜的眼睛都發光了。
結果聽到她後麵半句之後,就把臉埋進了她懷裏,悶聲悶氣的說:“才沒有!姐姐看錯了!”
寧然想讓他把臉抬起來,讓自己再看看。
可白慕年卻是怎麼都不肯,隻是在她懷裏一拱一拱的,不肯照辦。
池宴卻放下了文件,問了句:“在外頭哭了鼻子,回來還不敢承認?”
白慕年抬起頭,簡直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小奶貓,張牙舞爪的說:“才沒有!”
奈何這虛張聲勢的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
寧然一聽就知道池宴應該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句:“年年在外頭哭了?為什麼?”
小孩趕緊回頭對她說:“沒有!年年沒有哭!小叔亂說的!姐姐不要相信他!”
池宴在後頭笑了一聲,白慕年的聲音就一點點的低了下去。
“才、才沒哭……”
寧然看小孩已經癟起了嘴巴,眼眶也有些紅了,趕緊哄他:“恩恩,年年沒哭,姐姐相信你!”
池宴這時候插嘴:“錯了,不是姐姐,是小嬸嬸。”
寧然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索性就沒吭聲。
白慕年卻像是整個都蔫了下來,趴在寧然懷裏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小聲喊寧然:“姐姐……”
“恩?”寧然趕緊振作了精神,等著聽他要說什麼。
“我、我今天是哭了……”
小孩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要不是離得近,寧然壓根就別想聽清。
寧然卻是心疼的不行,也小聲問他:“為什麼哭?有人欺負你了?”
白慕年搖了搖頭,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抱緊了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