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先是被拔步床的精美華麗震了一下,緊接著就嚇得差點哭出來!
因為池宴走過去,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俯身的時候,倆人幾乎是臉貼著臉,他的呼吸拂在她臉頰。
寧然看著池宴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屏住了。
她的驚嚇與抗拒根本掩藏不住,池宴一絲不落的全看在了眼裏。
池宴停住動作,就這樣保持著與她緊貼的姿勢,一動不動。
那雙漂亮到極致的桃花眼緊盯著她,裏頭似乎有暗潮洶湧。
寧然不敢動,也不敢喘氣。
就在寧然快要背過氣去的時候。
池宴才慢慢的直起身,眉梢一揚,說了句:“放心,我還沒禽獸到那個地步。”
說完,他轉身看向門口,吩咐道:“讓醫生進來。”
緊接著,寧然就看到有個拎著藥箱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汗濕了一片。
寧然抿著嘴角,強壓下心中的苦澀。
池宴讓她放心,可她怎麼放心?
她人現在就在他床上,隻要他想,她難道還能反抗麼?
醫生很沉默,隻是迅速的給她量了體溫,做了基本檢查。
等查完了,她才說:“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注意休息就可以,一會我開點藥就行。”
池宴嗯了一聲,就讓她下去了。
然後寧然就瞧見池宴坐到了床沿上,略微側著頭,還是像剛才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寧然被他看的心頭發毛,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緩解下這尷尬到極致的氣氛。
隻是看著池宴那張臉,她腦子裏實在是想不出什麼適合的話來。
不過好在有女傭敲響了房門:“少爺,藥送來了。”
池宴這才收回落在寧然身上的目光,說了聲:“進來。”
女傭這才開門走進來,將放了水杯跟藥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接著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寧然坐起身來,伸手想要去拿藥跟水,卻被池宴搶先了一步。
池宴拿著一板感冒藥,問:“這藥怎麼吃?”
女傭立刻回道:“黃色的一天三次,一次一粒。白色的……”
池宴目光朝她掃過去:“你不會分好了送來?”
女傭被他看的打了個寒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如果病的是池宴,那她肯定會想到分好了送來。
但病的不過是少爺帶回來的一個女人,她哪裏會去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