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為了錢出賣了自己,配不上他了?
寧然說不出口,她隻能說:“教授,我不知道以前到底是哪裏讓你誤會了。”
內心的掙紮因為說出口的話,而漸漸平複,違心的話也越來越順口。
“給你造成了錯覺,這點我很抱歉。所以請教授你放開我,我快要遲到了!”
白簡西卻不肯放手,他問:“是不是池宴跟你說了什麼?”
“池宴?誰?”
寧然有一瞬的茫然,誰是池宴?
而後她才忽然想起那位姓池的大少來,頓時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教授認識他!
寧然又想起之前在校門口,白簡西問她的話。
你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教授是知道車裏的人是誰的!
寧然因為這個認知,一時間猶如掉進了極地冰窟,隻覺得寒冷刺骨!
白簡西卻因為她剛才的疑問,而有些吃不準。
“就是之前校門口,那輛車裏的人。”
“我不認識他!也沒聽他說過什麼!教授,你可以放手了麼?”
“真的?”
白簡西不太相信,寧然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大了。
寧然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我為什麼要騙你!”
“那你為什麼躲我?”
兜兜轉轉,白簡西又問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寧然隻能咬著牙又說了一次:“我沒有!”
白簡西垂眸看著她,寧然的側臉肌膚透著蒼白,唇上也沒什麼血色。
他輕歎一口氣,放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問:“寧然,到底怎麼了?”
隻可惜寧然在他放開的一瞬間,就飛也似的跑走了。
寧然坐上去打工餐廳的車的時候,一顆心還沒有平複下來。
她咬著唇,埋頭趴到前座的靠背上。
努力的喘著氣,想要借此把內心翻騰的情緒平靜下來。
隻是在每每想到白簡西那句“我喜歡你”之後,一切就都功虧一簣。
寧然忍不住想,如果白簡西能夠早點對她說這話,又或者她早些對白簡西說自己喜歡他,事情是不是就都不一樣了?
但在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寧然就把這最後的妄想撇出了腦海。
她應該慶幸,還好沒有真的開始。
不然,她現在這樣的狀況,會把他也拖下水。
她自己已經陷在泥沼裏爬不出來了,何苦還要去拖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