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掛了電話,敲響了麵前總裁辦公室的門。
等裏頭人回應之後,他才敢開門進去。
年近五十的白元洲靠坐在總裁椅裏,依舊是英俊不凡。
身上更比年輕人多了幾許歲月沉澱,所帶來的成熟味道,顯得格外的風度翩翩。
細看之下,他麵龐的輪廓,竟然跟白簡西有幾分相像。
張特助將手中的一疊報表交到了白元洲麵前的桌上,然後才彙報道:“先生,白少還是不願意來見您。”
白元洲拿報表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就拿起來細細翻看。
過了一會,張特助才聽自己老板說了聲:“這小子,跟他媽一樣,脾氣倔。”
張特助站在原地,聽了他這話之後,小心的打量了下白元洲的臉色,確定他沒在生氣,才放下心來。
白元洲看完了手裏的報表,拿了鋼筆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他隨意的問道:“池宴最近在做什麼?”
張特助隻覺得整個人一僵,而後才小心的答道:“二少最近還是跟以前一樣,就是股票跟古董那些。”
白元洲不置可否,又在一份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怎麼聽說還有其他事情。”
張特助隻能呐呐的,把池宴在遊輪上花了兩億的事情給白元洲說了。
白元洲慢悠悠的說:“他倒是出手大方。”
張特助吃不準他這會心裏到底想的什麼,隻好說:“二少一向對這事都不上心,這回應該是真的喜歡,才……”
“行了,你出去吧,不用幫那小兔崽子說話。”
既然白元洲都這麼說了,張特助立刻就拿了他簽好的文件出去了。
張特助走到外頭之後帶上了辦公室的門,而後搖了搖頭。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豪門啊,真叫個亂……”
婚生子私生子的,糾纏不清,一筆爛賬。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池宴知道了白元洲派人去找白簡西的消息。
他聽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
池宴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椅子扶手,慢悠悠道:“老頭子這是等不及,想接野種回家了。”
阮特助一貫沉默,隻是在一旁聽著。
言一諾則決定還是裝死比較好,萬一說錯話,又要被收拾。
池宴那雙桃花眼裏,像是有一簇明明滅滅的火光,讓人看不真切。
他微微抬起下巴,側臉的線條完美又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