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後都懷疑周恒是否真的要離開,要不然為何如此費力舉薦王哲?這麼說,自己好象錯怪他了?隨即又想,他是衛貴妃這個賤人所出,就算錯怪他了又怎麼樣?於是繼續抬頭挺胸,做高貴狀。
奏折的內容很快傳了出來,群臣嘩然。一個家奴服侍主人不是應該的麼?怎麼能以江山為回報?唐天正再次坐不住了,來找崔振翊商議。
崔振翊不停歎氣,把去找周恒,得到確信,又有崔可茵的保證說了。兩人一時相對無言,都不知周恒葫蘆裏賣什麼藥。
王哲沒有打理朝政的能力,至安帝是明白的,因而心裏越發苦悶,在永樂宮喝起了悶酒。他有心事,總會來沈明珠這兒,和她說說話,心情便好很多。
沈明珠倒是快言快語,看了攤在炕幾上的奏折一眼,道:“依臣妾看,隻怕晉王另有一層意思。”
“什麼意思?”至安帝仰脖一口喝幹了盅裏的酒,瞪眼問道。
沈明珠道:“晉王是說,有王哲就沒有他,有他就沒有王哲吧?要不然為何掛冠求去不舉薦朝中大臣,而是舉薦王哲一個閹奴?難道朝中沒有人才,還是說沒有忠心耿耿,可當托負的良臣?”
至安帝一驚,握酒盅的手抖了一下,道:“說下去。”
“這一次的歌謠傳得蹊蹺。臣妾居於深宮之中,也知百姓對晉王素有好評,倒是對王哲罵聲不絕。為什麼歌諼不提王哲,反而提晉王?不會是王哲為了趕走晉王,讓人傳的吧?”沈明珠直接道。
她並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至安帝陷入沉思中,想到這幾天王哲腳步輕快,走路都帶起一陣風,確實可疑,道:“宣樂惠進宮。哦,不,算了。”
他差點忘了樂惠是王哲的人。如今朝中宮中到處是王哲的人,他一向放之任之不過是知道王哲對他忠心耿耿,不會謀害他。現在才知此舉極是不妥,連個心腹可用之人都沒有,如何查明真相?
沈明珠見他為難,道:“這個容易,讓臣妾的侍女去打聽就是了。”
“如此,有何愛妃了。”至安帝又喝了一杯酒,待小四回來,得讓他幫自己組建密探才是。
奏折上了兩天沒有消息,崔可茵略有些不安,道:“不會是皇上意動了吧?”
或者見周恒去意已決,至安帝決定放他回去?
周恒笑把一張從信鴿腿上取出來的紙條遞給她看,道:“皇兄不笨,你稍安勿躁。”
紙條上廖廖數字,說的是至安帝有疏遠王哲之意,借故把他的幹兒王賢遣去為先帝守陵。再挑一批內侍在勤政殿服侍。(未完待續。)
☆、第258章 出宮
王安跪在至安帝腳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猶如死了親爹。
每次都來這一招,至安帝有些煩了。卻忘了王哲會這樣,全是他縱容的。以前他一抹淚,至安帝便心軟,久而久之,王哲的哭功練得出神入化。
“起來吧。”至安帝無奈道:“你不責怪王賢這奴才失手摔了茶盅,差點燙傷朕,反而為他求情。這一次朕不怪你,再有下次,朕可要生氣了。”
王哲眼裏掛著兩泡淚,仰頭有些失神地看著至安帝,像不認識他似的。
誰不知道所謂的失手把茶盅摔落地上,真相是王賢遞了茶過去,至安帝沒有接好。皇帝這是怎麼了?
王哲第一次感覺到危機重重。就算朱批之權落在周恒手裏,他也隻是氣憤、不甘,一心想把周恒這個曾經不受待見的親王趕回晉城。在他心裏,實是覺得自己的地位比周恒高。
可是現在,至安帝是怎麼了?難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