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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安憂滿庭。

(1)序。

許無憂的時間自白。

大學第一年,俺是新新人類,世間萬物皆好奇,意氣風發的初體驗牢籠之外半工半讀的精彩世界,終日在方便麵的靚湯裏犯惡心,半夜則浪跡於互聯網的超級混亂之中。

大學第二年,有幸從各類短工中脫身而出,匪夷所:-)

“倒黴倒炤倒運倒垃圾桶也沒這麼個倒法,不清不楚!”氣的指尖發抖,再次撥電話,不厭其煩的撥,還就不信不能把電話打爆,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不待對方出口說話,許無憂高亢的破口大罵:“就你們那破公司,以為誰願意去啊,明天你們就得破產關門,出門被車撞,吃飯噎死,喝水嗆死,上廁所掉進糞坑裏,都去吃大便!”啪,摔下電話,震得手發麻,叫喊聲都走了調,像個扯脖子打鳴兒的公雞,好半天也變不回來,唉,幹什麼都缺不了勇氣,罵人也是啊,不是誰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嘎嘣脆。

在電話邊喘著粗氣懊惱,不敢走出電話亭,等等吧,圍觀看熱鬧的人沒戲看都散了,她再出來。垂頭在蘑菇頭裏心卻越來越氣,這兩周的工算白打了,這口窩囊氣不吐不快!還記得前幾天回宿舍時,用得來的二十塊錢紅包給寢室的同學買路邊的廉價水果回去慶祝,她清楚記得那橘紅的小柿子如何的甜,盡管它沒個牛眼大,還是兩塊錢一小堆的便宜貨,但真的很甜,因為那裏麵摻進去了一絲喜悅和期待的心情,當時就覺得冰涼的甜滋滋。

他們寢有個慣例,就是外出打工賺外塊的人隻要發工資,發獎金,發和錢有關的東西時一定要請客,規模數量都不要太大,但請客的底線是瓜果梨桃,上不封頂。隻要是白來的東西,大家都一窩蜂的搶著吃,並不在乎是不是很值錢,他們就當那是常年幹旱地裏,下的幾場掉銀魚的及時雨,滋潤一下解個饞湊個熱鬧就得了。

午後打電話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學校門外的電話平日裏使用率就不高,遇上同學和導師的可能性也少些。其實這個時間最愛的還是窩在宿舍裏睡個大頭午覺,可許無憂實在是睡不著。滿心的希望如三級跳水,優美身姿的縱身跳到半空,睜開自我陶醉的迷蒙眼睛才猛然發現下麵的池子裏根本沒有水,想想看這會是多麼絕望到吐血,又無可挽回而現實的落空啊。許無憂頓時情緒變得巨惡劣,幹什麼都覺得沒勁,有點無路可走的苦澀,現在,隻想窩在角落裏躲起來誰也不見。

泛著白光的馬路上,明明午後烘烤的熱浪襲來,她卻覺得渾身冰冷,徹骨寒,透心涼。她邊走邊想近期請大家客的機會恐怕不會有了,用手指抹去眼角滲出來的溼潤,低沉的往回走。

一踏進寢室的門,就看見同寢的好友方青溪,她在無憂的上鋪睡,看見無憂沒精打采的灰頭土臉,就問:“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