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雖然一絲半點都沒有抱怨過被人擺布的怨恨,但卻用行動來反抗命運對她的不公。她投身於金融和股票上,不留餘力的結識紐約各種背景深厚的人士卻小心的不去觸怒跡部家和忍足家。

明音在積聚力量,她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而這個目標卻沒有和他分享,被排開在她的人生之外。

然後隔一段時間承受不了壓力後,她會去旅行,獨自一人。亦或去登山,三三兩兩約伴而行,卻始終保持一種難以察覺的的壓抑。

有一次他試圖勸慰,“音音,慢慢來吧。”

邊說就見她一怔,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的一樣羞愧的低下了頭。這樣的明音讓他覺得很無力。

看上去她是快樂的,隻是看上去而已。

他理解她的怨恨,因為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父親一手造成的。想讓她從泥沼之中解脫卻總是以失敗告終。

真愛無敵這種話放在現實的麵前總是蒼白無力的。再怎麼深厚的愛都無法填補心靈的空隙,特別是明音。她有太多秘密,每一件事的背後總是千絲萬縷的和那些秘密有關。

有幾次試探著問了幾句卻也不歡而散,最後保持默契再也不問,距離卻越拉越遠。

無法從正麵得到答案,就隻能拐著彎的去求答案,後來管家千裏遞給他一本明音用過的日程記錄。

隨便翻了幾頁後,他再也無法平靜。

任何一個人看見明音的日程表都會嚇得合不上嘴。年紀輕輕有大把青春可以揮霍的少女對自己的未來居然做出了詳細到天的規劃。

厚厚的一本日程表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和目標讓人觸目心驚。

這時忍足才發現戀人控製感情已經達到了何種高度,字裏行間透出的不甘心透過紙張狠狠的戳在心上。

難怪她有時會躲在院子的樹上很久不下來,難怪她有時會看著天空失神,難怪她總是懷念什麼似的。

有一次兩人又爭執起來,他氣不過最後破口指責她,“你心中除了柳難道就不能看看我嗎?”

她微微的一愣,然後自嘲的笑了,“和柳沒關係。”

不是極力撇清的語氣,而是一種肯定,忍足看著那雙如同子夜般幽深的眼睛裏的痛苦,無法言語。

仿佛懸疑劇一樣,安倍友晴的到來緩解了她壓抑的情緒,有時候兩個會一起研究陰陽術,對著安倍明音意外的放鬆。

明音和安倍友晴似乎有著什麼共同的秘密,是她無法向旁人訴說的東西。他想窺伺卻生怕引起她的不滿,直到安倍友晴告誡,“忍足,如果你想和明音在一起,就不要太刨根問底。有的東西你知道了隻會讓你們的關係陷入困境。”

即使不追根刨底他們也開始陷入信任危機,在他以為自己又要妥協時,明音含混不清的說了一些摸頭不著腦卻十分詭異的話。

“侑士,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豔陽高照,明音用很輕鬆的口吻說著。

他至今記得她麵色清冷的不等他回答就開始說起故事,一個叫做尹月的女孩子的故事。

明明是別人的故事,他卻覺得尹月就是明音。

故事沒頭沒腦的開始又結束,不了了之下卻陰魂不散一樣糾結著腦子。很多看似理不清的東西因為這個故事變得清晰起來。

看到安倍友晴處處維護明音後,想起明音有些離奇的能力,謎團撥開雲霧見青天,他恍然大悟。

不知道應該笑開始應該哭,他和柳的差別在於出現的時機。他曾經以為的情敵比起自己也沒有幸運到哪裏去。

跡部明音,是孝順的女兒和孫女,是體貼的妹妹,忠實可靠的朋友卻永遠是愛情上的失敗者。

她走不出自己的回憶,無法前行,可憐又可悲。

盡管她極力的想擺脫卻始終不得其法,父親的出現就是激化她心結的導火索。如果沒有父親,那麼柳對明音的而言根本就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