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機不行啊,是人不是人都給我打電話。”施洛然埋著頭說道。自從昨天一早照片見報後,就有不少人打電話給她詢問詳細情況。有以前工作中結識的朋友,有遠在中州的舊同事,有散布在全國各地的老同學,甚至哥哥、嫂嫂也知道了。當然也有神通廣大不知從哪裏找到她手機號碼的娛樂記者。最誇張的是中州日報娛樂版的責編,哭著求著跟她要獨家報道。
哦,不,最誇張的是朱靜瑩。
“你知道嗎?她居然勸我要慎重,說我完全可以找到身世清白的好男人,隨便介入別人的二人世界不太好。”施洛然想到這裏忍不住說道。“聽她那口氣,你會以為姚慧是有苦說不出的可憐正室,而我就是那風騷入骨又心懷不軌的小三。你說她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想搶她的男人?”這幾日的遭遇讓她說不出的忿然。
“呃,應該不是吧。她那天能進會所是因為姚慧解的圍,可能因此她覺得姚慧很好,才會這麼勸你吧。嗬嗬,從她的立場來說也是為你好啊。不過我才不相信姚慧幫她是出於好心。那個女人做什麼事會沒有目的?她肯定是想通過朱靜瑩和小安哥搭上線。現在能和小安哥配戲也是出風頭的好辦法哦。哼,我就知道什麼洗手做羹湯全是瞎話。”自從知道了姚慧的“奸計”,王樂樂對她就很不待見。
施洛然卻想起了那個被沈陌狠心扔下、被記者大軍徹底淹沒的嬌俏身影。“唉,想做一個出色的女人本來就不容易。事業和愛情隻能選一個,不管是誰都會為難的。”
王樂樂撇撇嘴不屑地說道:“為難什麼?沈陌明擺著隻是和她玩玩,是她自己心太大了。還敢用這種卑劣的手法來逼迫沈陌,嘿嘿,可她想不到沈主席做的比她還絕,就那麼把她——咳咳,嗓子不好……呃,頭也有點昏……”
施洛然把筷子戳在飯盒裏,恨恨地瞪著她。
王樂樂抓抓頭,訕訕地笑道:“嗬嗬,其實我的意思是……姚慧還是挺聰明的。你看她後麵接受記者采訪時可是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說她和沈陌已經分手,何來捉奸之說;說他倆隻是偶然碰上聊了幾句,根本不可能吵架;還說她也不知道你和沈陌是什麼關係,也許隻是普通朋友。嘖嘖,看來她已經看清形勢了,知道再胡說隻會招來沈主席更殘酷的報複……哈哈,我想她看著沈陌拉著你走的時候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說到這裏,王樂樂的表情也很精彩——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王樂樂!”
“啊,洛然,你要喝水嗎?我這就去給你倒。”王樂樂忙不迭地跑開了。
施洛然哼了一聲,把筷子扔下。她已經沒有胃口了。
“樂樂。”
“啊,幹嗎?”王樂樂真的給她端來了一杯水。
“我想殺了他!”
“啊?”
“我想殺了他!”施洛然像個孩子一樣委屈地撲倒在王樂樂的腿上。王樂樂一陣心痛——施洛然嘴上的油漬好像還沒有擦掉。
“你怎麼不說話?”施洛然把臉轉向她,很不滿地問道。
“呃,這事……我也沒有門路啊……”王樂樂再一次瞥向麵目全非的照片。
施洛然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又把臉埋在王樂樂的腿上。她開始懷念前世的王樂樂了,那時的她可是叫著喊著要幫她殺了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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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樂樂的長褲上有東西刺得她的臉有些發癢,施洛然下意識地在上麵蹭了蹭,然後腰部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她慘叫一聲坐了起來。“你幹嗎掐我?”
“瞧瞧你這樣子,跟個怨婦似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就不能振作一點?”王樂樂當然不會承認她是在心疼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