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不讓你碰,可見是認為你醫術太差,救不活她。”
琳夫人反諷到,我猜她肯定是要激他吧。
“可笑,雷得那家夥的奇淫巧技也能叫醫術?”
梅裏醫生露出不屑的表情:“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他成績從來都不如我。”
“你到底看不看,不看病別耽誤我們。”
西琳作勢要走,梅裏意思攔住她,還一把抱走我:“我知道你在激我,不過我倒是好奇,小姑娘的骨頭和內髒都碎成那樣,現在真的完全康複了嗎?”
“不要勉強哦!”
“我從雷徹身上拔了十三根箭頭你跟我提勉強,那是什麼東西?”
他提到雷徹的名字,我心一緊,胸口又莫名其妙抽痛起來,現在仔細想想,這應該是好幾個月前受的傷了。那時我被一名鐵狼衛從婚禮現場搶走,馬鞍撞傷了我,胸口痛就是那時候的後遺症!
“你來把她衣服解開。”
梅裏醫生把我放在他的躺椅上,又對西琳夫人吩咐到。
琳夫人立刻拒絕了。
“你這樣為女病人診病也可以拿到皇家禦用醫師的執照?是花錢買的吧?”
“你這囉嗦的女人!嘖!”
梅裏醫生不耐煩的咂了下舌頭,但他最終還是妥協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我問脈,總可以了吧?”
什麼是問脈呢?
還來不及多做聯想,我馬上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手腕處緩緩流入,順著血管,流向四肢百骸。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好像有一股暖流在描繪全身血液的走向,卻又沒有任何不適感,反而整個身體都溫暖起來了呢。
不一會,那股暖流流到了我心髒的位置,我的心得更快了,梅裏醫生在我耳邊輕聲“安撫”到:“放鬆點,小女孩,不會捏爆你的心髒的。”
這也能叫安撫麼?是恐嚇還差不多!
說完,我立刻感覺到好似有一隻溫暖的手正輕輕的觸摸著我的心髒,這位梅裏醫生確實在檢查我的胸腔是否有病症——如果不是雷得之前就警告過我:在他府裏,不管看到或正在經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都不許大驚小怪的話,我恐怕又要驚叫了。
經曆了雷徹的讀心,枸杞小姐的鷹眼後,我還是不太能……相信這些天上國的人呢,我怕他們,他們從任何方麵去看都不正常啊,到底是什麼賦予了他們這樣與眾不同的天賦?我真想搞明白!
“沒道理啊。”
良久,梅裏醫生才說到:“你的心髒沒有任何損傷,肋骨上連個小裂縫都沒有,雷得把你“修複”得非常完美了。”
“沒有病?這不可能,她要是裝病,我一定能看出來。”
琳夫人又說到,我相信她,她目光淩厲,好像火炬。
“隻能查查血了。”
梅裏看看我,他看著我的眼睛,我也正好看著他,他的眼珠跟頭發一樣,都是灰色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晦暗感。
說實話,他整個人都讓我想起了枯萎的樹,孤零零在站在荒野裏的那種。
突然間,他不知道從那摸出一根針來,紮在我中指,鮮紅的血立刻湧了出來。
“啊……好痛啊。”
我驚呼了出來,這太意外了。
我想抽回手,但他抓得死死的,害把我的手指拉到他的嘴邊,他竟然,他竟然……把我手指上流出的血吸進嘴裏。
“琳夫人?“
我快被嚇哭了,這是個吸血鬼還是變態啊,從來沒見過醫生這樣看病的。
不料到琳夫人對我的求助置若罔聞,反而關切的問他:“結果怎樣?“
他咂咂血,舌尖舔著牙齒。
“果然沒錯,又是雪盲。“
他自言自語說著,突然又正色問我到。
“你得罪誰了麼?小女孩,誰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