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絕對沒有將卡片發給她。”
他乞求原諒,又為自己辯解。
“那她身上的卡片你如何解釋?”
在黑人管家問話的空當裏,我注意到雷徹已經回到自己座位上了,還給自己倒了酒,卻又不喝,隻是慢慢的搖晃著杯子。
“小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大人的安排有錯了?”
“他確實沒有給我卡片。”
我替那仆人作證,誰料那黑人反手就刮我一嘴巴。
“住嘴,沒問你。”
我捂著一邊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挨打了,但隨即也意識到,剛才雷徹出手阻止別人毆打我,絕不會是因為憐憫或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要控製場麵。
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領主都會經營好自己與部下之間的關係,保證部下的忠心和一定程度的畏懼是成功控製領地上大小事務的關鍵。
雷徹的性情殘暴不假,但他並不是個蠢貨。
剛才我作為“獎品”陡然出現,已是打亂了他的計劃:因為他既不打算把我送人,也不打算因為一個女奴的歸屬問題就與重要的部下產生裂痕——這就意味著他肯定要找一個替罪的羔羊,將過錯推到他身上。
想到這點,我不由得覺得背後一涼。果不其然,隻聽那黑皮膚的管家厲聲喝到:“做錯事還敢百般狡辯,侍衛!把這個蠢貨拖出去打死了再喂狗。”
話音一落,兩名穿著鐵甲的近衛立即推門進來了。
他們架起先前分發卡片的仆人將他拖了出去,求饒的聲音不斷從走廊上傳來,越來越遠,我的心髒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傳來而抽搐不已,然而眼前所見,實在令我難以釋懷,那些男人,那些天上國的統治者們,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還摟著他們懷裏的女孩取樂。
他們不為所動,仿佛外麵被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頭豬。
而雷徹還坐在他的位置上,對剛才試圖打我的軍官說到:“劍佩少校,如你所見,這是我那愚蠢的仆人犯的一個嚴重的錯誤。”
對方立刻點點頭讚同這一結論。
“是的,最近這些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總是做錯事,令主人難堪。”
“那麼就讓我來彌補這個錯誤,明天一早,我會令人挑兩個美貌的女奴送到你府上的。”
“不敢勞煩大人。”
這時,羅格尼上前請示應該如何懲罰我。
“懲罰麼……”
雷徹沉吟著,他用那對綠幽幽的眼珠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我,我懷疑自己又被他讀去了心思。
“這樣……上邊缺少一個使喚的人,今夜就讓她來吧。”
嗯?上邊?
我剛要琢磨著這“上邊”,是指的什麼地方,綠柔從屏風後款款走出了。
她跪拜在地上,嬌聲到:“領主大人,隻剩下我了,您不打算要我麼?”
“大膽,你怎敢……”
羅格尼又要嗬斥,雷徹卻擺擺手。
“無妨,這女人費盡心思想就是為了接近我,今夜就讓她來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