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徹說要開個宴會,似乎是要邀請什麼重要的人參加。
沒想到到了傍晚,我和其他女孩被一起叫去了,原來我們也要參加。
我還沉溺在恐懼中不能自拔,隻能跟著引路的人走,那人把我們引到了一間陳設考究的大房間,裏麵擺了一張長桌,卻沒放凳子。隻見長桌上擺著十隻左右的蛋形的白瓷碗,裏麵盛著各類堅果,果汁軟糖、布丁等等,五顏六色的冰激淩則碼放在一架正在慢慢旋轉的敞口大盒裏,方便人們取用。
這是想幹什麼呢?
我迷惑不解,綠柔也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想讓我們吃東西,不至於連凳子也沒有。
大家正忐忑不安,又有仆人搬著凳子魚貫而入,各自自擺好,最後進來的那人沒有拿凳子,但手裏卻多了一堆小小卡片。
卡片分粉紅與淺藍兩種顏色的。
拿著卡片的人招呼我們到:“你們,對,就是你們,別東張西望了,過來拿號。”
這是想幹什麼?
我們麵麵相覷,最後都過去領了,我注意到他並沒有按照數字的順序發,大家的號都是隨意拿的,輪到我拿時,他看看我,又問:“鹿鈴兒,對麼?”
我點點頭。
“領主大人關照過,你不用拿。”
什麼?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為什麼搞特殊對待?
我感覺所有女孩的眼光一下子都彙聚到我身上了,連綠柔也看著我。我自己臉上燒起來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為什麼我沒有?”
“難道你還希望有嘛?”
發卡人反問,他看我們的表情很是古怪,但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很快,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號,唯獨我一個沒有。
他又確認了一遍,確保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女孩都有專屬的編號。接下來,他對我們宣布到:“領主大人招待客人的甜點時間要到了。”
說完,他頓了頓。
“當然,你們也是“甜點”之一,要乖乖的哦。”
喂,等等,什麼甜點?不會是要吃了我們吧?我想追問,發卡的人卻已轉身離去,大門又重新重重的扣上了。
留在原地的女孩們紛紛猜測手中號牌的意義,綠柔手裏拿的是“七號”。
“我不喜歡“七”這個數字。”
她把軟卡片對折起來,順手收進衣兜裏。
我則對自己的沒有拿到卡碼這件事,疑慮重重:“為什麼隻有我沒有呢?”
“誰知道。”
她聳聳肩,我突然覺得她的態度有所變化,從我身邊走過時,還重重撞了我一下。我不擅長應對敵意,正不知所措時,那扇門又打開了,這回是好幾個人抬著一扇半透明的燒製玻璃屏風,那扇屏風很大,足以把我們都擋在後麵。
黑人管家羅格尼緊隨其後,他先是布置擺放的位置,又令人左左右右的挪了好幾次才滿意。
“你們這群女孩子都給我站到屏風後麵去。”
盡管他自己也是奴仆,但他對我們的態度亦是高高在上的。
“我醜話說在前麵,我知道你們這些鄉下女孩沒學過規矩,但主人又恰好很討厭有人在宴會上掃他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