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您確定他不是在算計我麼?”東方泋才不信晏大夫的話,梅長蘇肯定已經將她給算計進去了,隻不過她還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罷了。

“嗬嗬,姑娘倒是坦率,縱使宗主算計了姑娘,但是姑娘那些新奇玩意分散了宗主的注意力,也是事實。”晏大夫捋了捋胡子,隨後又恢複了剛才那種鄭重的表情,“所以,老夫鬥膽拜托姑娘一件事。”

“晏大夫請講。”不知為何,看著晏大夫的表情,東方泋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家宗主,今後就請姑娘多多費心了。”說完,晏大夫對東方泋行了一個大禮。

“晏大夫!”東方泋驚得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她終於明白晏大夫是什麼意思了,好家夥這誤會太深了,於是大聲解釋道,“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你們家宗主是很純!潔!的!朋!友!關!係!請您不要沒事自己瞎腦補了行嘛!”

☆、登門穆府

近日,陰雨連連,晦暗的天色很難讓人心情舒暢。梅長蘇自從上次受涼臥病以後,被晏大夫明令禁止外出,並且閉門謝客隻能臥床休息。梅長蘇已經在床上躺了好些個時日了,久的他身體都快要生鏽了。

“唉……”東方泋坐在草席上梅長蘇的專屬座位,瞪著外麵瓢潑的雨不停的哀歎。

“你這晌午都歎了多少次氣了,不累麼?”梅長蘇側身看著一臉鬱悶的東方泋,自從她和晏大夫談話回來以後,這位東方姑娘的臉上總帶著那種生無可戀的表情。

“不歎更累。”

由於下雨的關係,水路和陸路兩批貨物延遲到貨,這讓餅幹百貨開業的日子又往後推了推,她本來想趕上年關開業,正好大家也多個采購年貨的地方,也好打響百貨店的招牌,誰想天不遂人願。

“天公不作美,你在這裏自怨自艾又有什麼用?”梅長蘇將枕頭墊的更高了些,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你知道少了這麼幾天我們損失了多少……”東方泋站起來提起火盆上開了的水壺,走到梅長蘇塌邊,給他倒了杯水,“我為什麼這麼緊鑼密鼓的籌備,還不就是為了趕上年關之前開業,這下倒好。”

梅長蘇端著茶杯無奈的笑了下,這位東方姑娘倒也奇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把錢財放在心上的人,可偏偏對於賺錢這種事情有一種特殊的執著。

“少掙點也沒什麼,拍賣會拍了這麼多銀子還不夠你花的?”梅長蘇將茶杯斟滿,他剛睡醒不久有點口幹。

“隻夠我花的有什麼用?”東方泋脫口反問,隨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改口,“還有人嫌錢多?”

“那日晏大夫找你去談了什麼?”梅長蘇不想和滿身銅臭味的人談論錢財之事,於是換了個話題。

“唉!”提起晏大夫,東方泋又開始歎氣了,“我覺得晏大夫都快把你當成他自己兒子了。”

“何出此言?”梅長蘇聞言雙♪唇一抿,端著茶杯挑了挑眉。

“你完全無法想象那天晚上他都說了什麼石破天驚的話。”東方泋想起那天晚上的談話就起雞皮疙瘩,一臉糾結道,“晏大夫竟然想撮合咱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梅長蘇聽後將剛喝進的茶水一口噴出,止不住的咳嗽。。

“你惡心不惡心!”東方泋看著滿身的水兔子一樣跳了起來,隨後才想起來咳嗽的是個病號,趕忙給他拍背,“淡定淡定,千萬別吐血,吐血也給我咽回去!”

“東、東方姑娘……蘇某,蘇某在這裏替晏大夫給東方姑娘陪個不適……”梅長蘇深深的喘了口大氣,晏大夫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