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恬和左斯楠坐在了外麵的沙發上,沈舒恬的目光一直看著柳臻,畢竟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被打。
左斯楠俯身下來,徹底擋住了沈舒恬的視線,語氣不悅,“你在看什麼?”
沈舒恬鼓著臉,軟乎乎的小手推著他的臉,撅起了小嘴,“我在看柳臻。”
這是要存心氣他了。
左斯楠眉間閃過不滿,沈舒恬撇了撇嘴,忍不住埋怨道:“你打傷了人,還挺理直氣壯的啊。”
左斯楠無所謂地點頭,輕挑唇,似笑非笑道:“我還可以再打一次。”
沈舒恬瞪大了眼,氣鼓鼓道:“你敢!”
左斯楠有什麼不敢,但是他瞥了一眼惱怒的女孩,還是沒有說出口。
沈舒恬盡量壓下氣惱,安撫著解釋,“柳臻他是我們的攝影師,也是陸絮老師的朋友,你說你這樣做合適麼?”
左斯楠沒有說話,隻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瞧著她,很安靜。
沈舒恬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這樣的眼神很安寧,甚至有毫不掩飾的眷戀。
沈舒恬的微紅,又壓下羞澀,咬了咬下唇,“你不應該這樣打人,好好說話不行麼?”
左斯楠抬眸睨她,現在沈舒恬就像是隻嘰嘰喳喳的小雀,不滿地教育他。
但是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甚至不介意她再多說一點。
左斯楠沒有告訴她,柳臻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作為一個男人,她看不出來,難道他還看不出來?
但是這沒有讓她知道的必要,她最好根本就看不懂,以後所有的雄性除了他誰也看不出來。
沈舒恬說了一堆,喉嚨都有些幹了,咕噥道:“你打了人,就應該道歉,一會你過去給柳臻道歉。”
左斯楠皺起眉頭,明顯的不樂意。
沈舒恬不滿地敲了他一下,“你打得人家都流血了,肚子還被踹了一腳,還不過分麼?難道還要我替你賠罪?”
左斯楠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眸涼涼的,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校醫生出來了,因為發現這裏沒有藥了,她要去倉庫裏麵拿一些。
她走過來,看了左斯楠和沈舒恬一眼,溫聲道:“兩位同學是哪裏不舒服麼?”
沈舒恬搖了搖頭,“柳臻老師受傷了,我們陪他過來的。”
校醫生點了點頭,“傷勢不重,我去拿著藥。”
沈舒恬揚起笑臉,軟萌萌道:“麻煩您了。”
校醫生也笑了,“應該的,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他,他一個人在裏麵。”
“好的。”
沈舒恬拉著左斯楠走進了小房間,柳臻坐在病床上,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隻是還能看清那紅彤彤的鼻子,訴說了剛才的那一場暴力。
左斯楠淡淡地看了一眼,抬手推了推女孩的後背,聲音清冷,“你先去小隔間裏。”
沈舒恬狐疑地看著他,警告道:“你不許亂來啊。”
“我知道。”
沈舒恬不好意思地看了柳臻一眼,乖巧地走到了隔壁的小隔間裏,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裏麵有兩張病床,學校裏身體不舒服的人可以留在這裏休息,床單雪白還有消毒液的味道,很幹淨。
沈舒恬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踢了踢小腳。
門外,左斯楠斯條慢理地挺直了脊背,漫不經心道:“剛才我打了你,那丫頭讓我跟你道歉,不好意思了。”那語氣裏哪有半分的歉意,甚至囂張得很。
柳臻抿著唇,從剛才開始他就看出兩人之間有種氣氛是別人插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