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澤被看的有幾分緊張,他沉默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舅舅,對康輝您能再考慮一下嗎?”

餘海天臉色陰沉了一下,淡淡的道:“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問我?是餘家的外孫,還是康輝的……”他頓了一下,容越澤怕當著餘慧天的麵,把他和康輝的關係捅破,緊張的麵色發青,餘海天欣賞了一下容越澤懼怕的神情,才輕輕的吐出來兩個字,“……朋友……”

餘朗樂嗬的看著容越澤,很是幸災樂禍,讓他惹他們,該!餘海天怎麼不把事情說出來,讓餘慧天拿著雞毛撣子把容越澤揍一頓呢。

容越澤沉默不語,這個時候餘慧天微微低下了頭,好像不敢看餘海天和餘爺爺似的,她說:“我……康輝一會兒就過來……”

餘爺爺一下子就怒了,直直的指著餘慧天的鼻子,“你幹的蠢事,你讓他過來幹嘛!讓他給我回去,我不想……”

“我想見見他,讓他過來吧。”餘海天說,“把事情一下子解決吧。”

對康輝時不時出來,幹的還都是蠢事,餘海天也有些不耐煩了。

餘海天是個很討厭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人,鐵血,狠辣,而且喜歡一擊致命,對於康輝,他並不能完全的無視,人對延續自己血脈的人,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他不想對付他,他沒有把餘朗的身世的公之於眾,是為了保護餘朗,何嚐不也給了康輝好一點的處境,如果康輝把一切的心思和手腕用在康家身上,未嚐不能讓康老爺子全心全意的為他打算,十五年的感情,並不是一紙血緣完全能阻隔的。

可是,該爭的不爭,卻偏偏喜歡爭奪最不該爭的,爭的手段又是那麼的上不了台麵。

餘朗知道餘海天的這種性格,餘海天不見康輝那是不見,見了是絕對會對康輝有安排的,在這種情況之下,餘海天叫他過來,肯定不是想要認他,康輝隻能祈求老天爺讓他不會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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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海天本來是想找司機去接康輝,沒想到容越澤自告奮勇了,他帶著祈求看著餘海天,作為一個家族的後輩,甚至是可能性最大的繼承人,他知道,餘海天已經做出了這種決定,如果康輝執意要來,餘家也許會認他,但是認了之後之後有什麼待遇,被流放到哪裏去,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康輝已經十五歲了,餘家下一位繼承人還沒有影子,恐怕為了不威脅下一位繼承人,就是在國外,餘家也不會放棄對康輝的監視。

容越澤希望能勸住康輝,不要來餘家了,“舅舅,讓我去吧?”

餘海天點了點頭,康輝非要往牆上撞,他沒有辦法,他也希望康輝能識時務的去走另一條更好過的路。

容越澤還是沒有勸住康輝,他幾乎帶著傷感看著康輝頭也不回的踏進了餘家的那間可以稱為心髒的大書房,好像康輝踏進了一條死路,他好像能看見康輝出來的時候,是多麼的悲傷。

半晌,容越澤才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艱難的從書房門前離開,至少康輝一會兒出來的時候,他能給他依靠。

容越澤去花園走了幾步,路上就看見了餘朗坐在抄手遊廊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懷裏抱著一個金色的手爐,悠閑的對著池塘,拿著一把魚食,在喂池塘裏的錦魚。

容越澤一愣,隨即咳嗽了一聲,重重的踩了幾下腳步走了過去。

餘朗隻是回頭看了一下,直接把手裏的魚食扔進了池塘就要走。

“餘朗……”容越澤隻得把餘朗叫住,他不喜歡和餘朗打交道,其他的人不管怎樣,看在他的身份上,喜不喜歡他,都對他笑臉相迎,唯獨餘朗,身份不比他差,脾氣更比他大,生氣起來,有時候連餘海天的麵子都不給。

容越澤苦笑著抓著餘朗的手,把好像沒有聽見他說話的餘朗給攔了下來。

餘朗直接把容越澤的手給甩開了,“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訴我爸爸你非禮我。”

容越澤越加的苦笑,“你心情不好?我以為你心情很好呢?”

就是容越澤這種天之驕子,也不得不說餘朗的運勢實在是好的逆天了,餘朗不是餘海天的親生兒子,被餘海天如珠似寶的疼了十五年,臨了臨了,在事實暴露的時候,餘海天卻愛上了他,他不是餘海天親生兒子的不幸,卻變成了最大的幸運。

愛情上一路平坦,也被餘爺爺真心的疼愛接受,更是拿到了餘家的一半財產。

相比起餘朗的好運,康輝就有點慘了,餘朗有多好運,就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