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手的那一刻他心疼了,陶籽被列斯的人帶走的那一刹那他也後悔了,他很認真很認真的想過,報仇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來完成,但……已經失去的女人心,卻不能再次得到。
如果他這次再次為了自己的計劃而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他擔心她會憎恨自己一輩子,連站在她身邊的權利都不再擁有。
所以再得知所有真想之前,他選擇了放棄自己的計劃,隻為能夠讓她安全,哪怕自己不是她的避風港,他也願意為一個叫陶籽的女人退讓。
“陶籽,他會是你幸福的歸宿?”
“如果他真是你幸福的港灣,我願意放手。”
……
他選擇陶籽的那一刻,顧爵風的人手郵寄了一份他父親在牢獄中的筆記給他,看完那本日記本他才知道了當年的一切。
原來他父親、顧爵風父親還有楚尚一起創辦公司,出事後他父親的確是被騙入獄,但事後他父親通過跟顧爵風的父親談判,答應送他和母親出國給予他們富足的生活,然而到美國之後生活不是父親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簡單,他和父親失聯在美國沒有收到一分顧氏打來的錢,母親被迫在紅燈區做生意,他就是個街頭混混過著打鬥的日子,每天為搶地盤爭鬥的你死我活。
除了日記本還有一份進賬的流水簿,原來當年顧氏打給他們母子的錢都進了一個黑戶,黑戶的源頭是——楚尚。
所以這些年他是認賊作父了,在楚尚手底下不知道為他做了多少不為人知、背地裏的勾當。
害死他父親和母親的人,嗬……
蕭湛站在樓底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廢墟,漆黑發亮的皮鞋一步一個腳印走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跳樓身亡的列斯,原本就是利益間的關係。
這場戰爭最終的贏家,真是玩的一把好棋,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表麵上看是顧爵風被列斯軟禁,被迫交出所有的股份,但最後的結局?
列斯什麼都沒有拿到,白白搭上一條性命,死的讓布雷頓的股東連一個異議都沒有,哪怕是列老估計看完這一係列的計劃、視頻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麼一來顧爵風做的事情理所當然,還讓所有的股東心服口服,重點他看似沒有出手,直接解決了他兩個長久以來最大的敵人。
連帶讓陶籽失去對他所有的信任,當然也許陶籽可能是他計劃裏的意外,但這個意外更快而順利的完成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幾乎能摸準顧爵風的想法,陶籽在他身邊一來,他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她,二來,陶籽就是加速這場計劃的催化劑。否則依顧爵風的人力物力,不可能任由陶籽在自己情敵的身邊放著。
嗬……下的一手好棋盤,他真是小看了顧爵風,這男人的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測,不知道陶籽跟了這樣的男人是福是禍。
他現在沒時間跟顧爵風算這筆賬,楚尚……
蕭湛帶著耳麥對著下屬吩咐著事情,楚尚他抓不到,楚歌可是個藝人,查一下他的行程,就能順利的找到他的落腳點,有楚歌在手,他就不信抓不到楚尚。
蕭湛從廢棄的大樓出來,邁著長腿步伐有些著急,眼神更是不樂意朝現場的辦案的警察身上掃,做他們這一行的包括顧爵風、慕黑、宮清他們沒有一個是對條子待見的,見條子對他們來說完全是觸黴頭的事。
但就在他轉身的下樓梯的瞬間,與一名女警擦肩碰撞上了,這女警的力道不小,當下讓蕭湛後退了幾步,後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拉著扶手否則她估計自己會成功的順著樓梯滾下去,當下氣得連頭都沒有抬,驚魂未定拍著胸脯,嗓音就先飆了出來,“你是瞎?還是想襲警?”
蕭湛蹙眉將自己原先伸出來的手直接縮回,插在褲口袋了,口頭透著一絲好笑的意味,“民警就是這麼為人民服務?我可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你撞……”謝小宇拍了拍屁股準備起身,抬眸的這一刹那完全被麵前男人的顏值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