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爵風知道她拿他跟這男人比較會不會生氣。
“哼。”列斯甩開她,接過保鏢遞來的麵巾擦拭著臉上的血,往後一退,立刻有兩個壯大的男人上前,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匣子,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陶籽有些後怕的後退,直到退到房間裏的最角落裏,眼神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將盒子打開,將各種瓶瓶罐罐的東西往針筒裏麵抽,透明色的液體,很快被抽滿一針筒,拇指按了下,針尖冒出白色的水珠,燈光下尤為的刺目,光看著就讓人害怕。
“這是什麼?”陶籽牙齒打顫的說著。
盡管顧爵風將她保護的很好,這些東西從未接觸過,但多少還能知道和猜測到一點。
“嗬嗬。”列斯詭異的笑著,聲線裏透著十足詭異的音調,“看來顧爵風將你保護的很好,連冰毒都不知道。”
很抱歉,我親愛的弟弟,這層保護膜就要被他親手撕了。
“不……不要……”陶籽搖著頭,她知道這東西一但沾染上,會毀了她一生,包括和他的一切。
她不要,她有顧爵風和小依,她不要染上毒品。
陶籽後怕的往後不停的退著,雙手揮著不讓人靠近,這一刻女人的鎮定自若全部被麵前冰冷到沒有溫度的東西,摧毀的一幹二淨。
兩名保鏢對視了眼,不知該如何繼續,大概對這麼漂亮的女人注射這個東西還是第一次。
列斯冷眼發話道:“按住她,給我注射下去。”
他要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兩名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把握住陶籽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板讓她倒在地上,下額死死的抵著地板,嘴裏磕出血來,偌大的眼眸突兀的厲害,嘴唇不停的一張一合,透著無力、彷徨的孤獨、無助,“不要、不要……我不要,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貫徹了整間屋子,讓兩名保鏢注射冰毒時,手一顫,針管歪了,愣了下,用力繼續注射下去,不管底下的人有多痛,白皙的手臂瞬間青紫了一大塊。
身後立刻有保鏢繼續灌好冰毒,接給打針的人。
“列少,還繼續?這女人會死的……”打針的保鏢畢竟是七尺男兒,這麼活生生的折騰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於心不忍,破壞規矩的發問著。
何況地麵的女人,嘴裏的血流了一地,頭發散亂著,奄奄一息的模樣,著實讓人心驚。
加上這女人不是蕭少說要的?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whyno?繼續。”列斯雙手一攤道,瞳孔裏透著十足的狠意。
死是解脫,讓人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方式。
顧爵風,這是你欠我的,女人一樣可以拿來還債,他的快樂必須建立在這些人的痛苦上。
“全程錄像,繼續。”他手指一響,立刻有人將這一幕錄下來。
注射冰毒的保鏢歎了口氣,於心不忍,眼睛一閉,針筒拿在手上,剛要注射,門口傳來一聲怒音。
“住手,你他媽的,瘋了?”一個身影立刻闖進來,一下子踢開門口的保鏢,抬手就給攔著的男人幾拳,下手及其的狠,一直打到沒有人敢攔在他麵前。
蕭湛瘋了的跑上前,心疼的跪在地上,將沾染著血的女人收攬進懷裏,黑眸中滿是刺目的傷痛,比以往更甚,滿目的心疼和愧疚。
他不該同意的,不該……同意,對不起、對不起……
藥劑的量很大,陶籽被注射的冰毒幾乎是立竿見影,讓她腦海如同千萬條惡心的蟲子啃噬著她的大腦,往下漸漸蔓延著全身,手不由自主的抓緊著頭發,狠狠的揪著,嘴裏已經是根據身體的疼痛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啊……痛……好痛……”
顧爵風,我現在好痛……你在哪裏?救我、救我。
來帶我走好不好?淚不斷的從女人劃破的臉上流著。
這種病毒是剛剛研發出來,是平常病毒十倍的劑量,一旦沾染上,想戒除是難上加難,陶籽算是第一個嚐試的,大概跟身體起了強烈的反應,讓她的機體根本接受不了,渾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大腦裏,痛到瞳孔充滿血絲的放大,仰躺在地板上渾身抽搐,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瞳孔裏空洞到深不見底,像失去靈魂的布偶娃娃。
這一刻,讓蕭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