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接近那輛爆炸的車後,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別叫,沒死呢。”

陶籽彎腰一手扇著麵前的煙霧咳嗽,一手拉住呂川臂彎支撐著他起來沒好氣道,又是她的第一次被猛烈的追殺,手榴彈、跳車。

她感覺自己真能拍一部大製作的電影了。

剛剛電光火石之間幸虧呂川及時拉著她跳車,用他自己的肉身第一時間護著了她,否則她不僅會炸成肉肉餅,這輩子都沒有見到他和孩子的機會。

盡管口吻上滿是不在乎,心裏略過的波瀾幾乎掀起千層巨浪。

跳車的很及時,雖然呂川已經很小心的護著懷裏的人,但穿著長袖的她白皙的皮膚還是被地麵摩擦出血來,衣服破了一道道血杠,傷痕累累。

而呂川似乎扭到了腳裸,疼痛讓他難以站直,本來他就是文秘,論槍支彈藥他比不上慕黑和宮清,誰知道第一次由他護送陶籽就出了事情,真可氣。

“哼,我又不是擔心你,我……我是擔心川子。”宮清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回著陶籽,抬手的瞬間就將自己眼角沒有揮發掉的眼淚擦掉,臉上立刻維持著有些僵硬的笑容,揮手讓人去扶呂川先去包紮。

敵方的人也趁剛剛混亂逃跑,一群兔崽子,他已經讓人去追了,不會放過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我說什麼了嗎?”陶籽笑著反問道,盡管這笑的很難看。

“你……”宮清被堵的語塞,幹瞪著她。

好男不跟女鬥。

“少夫人……”楊媽從別墅裏坐車出來,下車立刻跑到她身邊,一臉的擔憂,抓著陶籽左檢查右看看,不放心道:“都破相了,走,趕緊去上藥,留下傷疤可怎麼好”楊媽擔心的嘀嘀咕咕著,她在別墅裏看到那一幕,嚇得心髒幾乎就停了。

楊媽著急的抓著陶籽往裏麵走。

“破相等於整容”宮清嘀咕著。

陶籽從他身側走過,小聲的留下一句,“謝謝。”

宮清的臉瞬間紅了,有些不知所措,他還以為這女人不知好歹,在心裏暗想著哥是不是瞎了眼。

她沒有忽視剛剛那一瞬間,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死了,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她透過宮清看到了顧爵風發瘋發狂,所以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為他而活……

客廳,隻有幾個醫生留守著現場,女傭、司機、園丁一律被撤退了,陶籽將著一切一一的變化收入眼底,同時帶著疑問。

“楊媽,這……到底怎麼了?”

她隻是去了醫院一趟,一切都變的不一樣,她還來不及反應,沒有接到顧爵風任何的通知,回來就物是人非了。

楊媽認真處理著陶籽長臂上的衣服,小心的將沾血的衣袖剪下來,不假手於人,她擔心別人會弄疼了陶籽。

“可能是爵爺的仇家追來了,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少爺命令我們回爵士城,依依已經在飛機上,就等你和呂川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把小少爺急死了。”

“小少爺?希希?怎麼會知道?”陶籽以為楊媽說的是爵士城的顧希。

“不是,是宮清少爺,一早就來接你們,忙進忙出的。”楊媽解釋道,她是擔心陶籽所以才沒有第一批先走,在等她回來。

這一場意外的來的實在太突然,弄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尤其是宮清接不到陶籽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快瘋了,來回的在大門口踱步。

原本人手就留著護送她離開的,又不知道她的方位,所以宮清隻能在別墅等候著。

“嗯。”陶籽應著,知道現在很多事情應該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了。

……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上飛機。”楊媽把陶籽手臂上的傷口,上藥包紮好後說道。

她已經提前替陶籽將東西收拾好了,隻要人一來直接走就可以了。

在海港城別墅的人也大部分轉移到了爵士城,這裏怕是待不下去了。

“那他呢?顧爵風什麼時候來?”陶籽低頭失落的問著,瞳孔裏一閃而過的傷痛。

她總有股又要離開他的錯覺,她不想。

“爵爺會和我們會和的,他一早就吩咐了,放心吧。”楊媽說著扶著陶籽向外麵大型的停機場,主機走去,升降梯早就放好,隻等待著主人上去再緩緩的升起,離開這片即將不平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