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明明就很想她,為什麼不見麵?”
“以你的能力,列斯不足以畏懼,你完全可以保護她,要不然你昨日就不會出現在機場,還讓她見個正著,這不是折騰人?”坐在沙發上手中劃著平板的男子,一臉無奈的說著,抖擻了下肩膀,表示不解。
昨天機場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簡直讓他都有些動容,甚至感覺到自己每一步的離開都踩在那個女人的心尖上。
“他是老頭的兒子,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最後一步。”列斯的命還要給老頭留著送終。
“至於陶籽,留在我身邊危隻會讓她更危險,何況……”他現在失去站在她身邊的資格,說著顧爵風捏緊自己的雙手,不去看自己的雙腿,眸中閃過一絲肅殺的殺意,深邃寒冷。
“唉,真是麻煩……”
安臨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顧爵風倔強,否則他早就說動他,昨日不會出現在機場。
隻為見多月未見的妻子,真有夠折磨自己的。
他昨日簡直被他回來的那一幕,嚇得心髒快停了,一雙腿直到褲管都拖著濕漉漉的血滴,雙腿早就被支架給撐破露出了陰森森的白骨,光看著就讓人心理接受不了。
他居然連個眉頭都沒皺,如果不是在美國就認識了顧爵風,他想他這輩子都難以相信,世界居然有這麼個人物。
對別人狠不是真狠,隻有足夠對自己狠心的人,才能立足在世界頂端,這是他小時候父親告訴他的。
“腿怎麼樣?”安臨朝他雙腿小心翼翼的瞄著,他真不疼嗎?
顧爵風朝他瞪了一眼,麵無表情,“不要帶著一張我的臉,露出那麼猥瑣的表情。”
“靠,姓顧的你也太不仗義了,變成這幅模樣,難道是我樂意的,想哥哥之前的模樣是如何的英俊瀟灑,如今變成……”這幅冰凍臉,每天這臉上得做這麼多的手續,他正真的麵容都長痘痘了。
顧爵風冷厲的眼神殺過來,活生生的讓安臨語噻。
“喔……如今變成什麼?”男人語氣裏十足的威脅。
“嘿嘿……”安臨幹笑著,搖了下頭奉承著,“如今變得更英俊瀟灑,成萬人迷了。”
在公共場所那回頭率,男女老少通吃,真是誇張的要死,想著安臨就一副囧樣,他感覺自己成了動物園裏的猴子。
“收起你的表情,接下來的計劃,必須讓她回到爵士城”這樣對她最好,原本的計劃不能因為陶籽的出現而改變,為了她的安全必須讓她回到爵士城。
“爵爺,那……誰出麵?”人都追到這裏了,怎麼可能輕易回去?想想都知道,不過他隻是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免得挨顧爵風冷眼秒殺。
“你覺得我可以出麵?”顧爵風冰冷的一張臉著不帶一絲表情,眸底冰凍著一層寒霜。
飛機的人為事故,他被人偷襲,甚至被夾板夾斷了雙腿,加上海水的浸泡,讓雙腿、脊背,雪上加霜,身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傷痕,昨日為了偷見她一麵,讓原本漸愈合的傷勢更嚴重。
這幾個月以來,他有多苦就有多思念她,但……他還不能回去。
列斯、蕭湛的事情一日不解決,他就無法放下自己的心,讓家人、陶籽和孩子平安幸福。
因為……他和列斯都有一個致命的相同點,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就算他無意相爭布雷頓森林的繼承,列斯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列斯如果繼承了人選,恐怕他們日後的日子更不安寧。
盡管現在是宮清坐在布雷頓森林的位置,但列斯和蕭湛暗地裏的活動從來就沒有因為宮清的上位、他的事故而改變,反而變本加厲。
所以……事情必須得到解決,得到一個結果,而陶籽也必須得回到爵士城,他才能安心的備戰。
“大哥,你不會想我出麵把?”安臨不淡定的放下平板指著自己,問著對麵冷若冰霜的人。
顧爵風頭都沒抬,手指撫過手上的尾戒,眸底掩藏著濃濃的眷戀,席卷著他的身心。
“爵爺,不行,我不行的。”到時看到女孩哭,他肯定hold不住的。
何況那嫂子哭的撕心裂肺他一定會心軟的。
“不理睬。”半天,顧爵風才擠出三個字,轉而抬眸,眸底閃過一絲堅決道:“感情牌,你很在行。”
安臨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良久才出聲:“你不怕她將來恨你?甚至心底與你產生距離?”
顧爵風手指輕劃過胸前閃著金光的吊墜,淡淡出聲:“我更怕失去她。”
比起她恨他、厭惡他什麼,他寧願她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