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真心實意的笑過。
我說:“子桐笑我,不會薄皮”,然後我拿起我咬過的鮮橙子,紅顏色的表皮上,還明顯的有我的牙痕,展示給雨彤看,雨彤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是,我知道,這個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女人,不知道捂著被子,因為子桐和默默的不清不楚的關係,哭過多少次,“亂情不堪佳人淚”,這又叫著她如何是好?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他愛的丈夫,石子桐是她的丈夫,她是個離婚女人,本來就難,她是怎麼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叫著她著迷的男人,但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多少親情的女人,她也一樣的需要親情,需要一個可以說心事的姐妹。而她和她的這個妹妹默默卻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並且是一前一後的和這個男人有了剪不斷的愛恨情仇。
飯後,雨彤去收拾餐桌,子桐說,帶我出去走走,我和子桐就在別墅的花園裏走了起來,子桐是走在我前麵的,他的步伐很快,但是,在快也是快不過他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衝擊,想著那些,就越發的加快了腳步。我被子桐甩在了身後幾米遠處,他轉向身後對著我說:“末惜,你走快點嗎?”,我說:“你這是急著要去哪?”,他也一下子醒悟了,他不是趕著去哪而是在散步,他停住了腳步沒了話說。
子桐找了一個長木椅坐了下來,我坐在他的左邊,我記得我以前也是這麼的喜歡坐在他的左邊,偷聽著他的心跳聲,就是聽不見也要聽,現在也是要偷聽他的心跳聲,隻是換了個身份,現在,我是一個純粹的聽眾,僅是一個可以慰藉他的朋友。
子桐和我說話了,他說:“末惜,原來,和著自己初戀女友的姐姐一起生活是這麼難的一件事?”,我看了子桐一眼,我感覺到,他內心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著,戀愛叫著他陰差陽錯的亂走了一回,他甚至是個淘氣的,沒有長大的孩子,讓著所有的事情胡來了,他也跟著胡鬧,鬧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來收場?
我說:“那你是想做什麼?還是……”。我沒有說完我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子桐聽了個明白,他說:“末惜,你知道嗎?雨彤再是不能離婚了,她一個女人家,又怎麼經得起這麼一扔又一扔,她怎麼能承受得起?她對我這麼好,我更是不能,不能”。
我沒有回答子桐的話,我看的出來,他是想的通,他是要和雨彤這麼過下去。我看著子桐,我覺得這會的他,比什麼時候都懂事,都像個男人,一個字“難”,男人就是等於“難人”。我看著花園裏,萌芽著一切的新生事物,也許不久的某一天,這些新生的事物會一起欣欣向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