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個好人家,不會虧待你的。”

江劭在旁聽了這話,心裏總不是個滋味。他想反駁,想說明明宛姐姐同太子才是一對兒,可又怕說了好似自己向著江宛,怕江茗聽了難受,便隻低著頭,一聲不吭。

江茗覺得這個時候的江宛真的是太沒用了,哭什麼?站出來說自己一定要嫁給太子啊,不然立刻就自盡!這人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刻這麼不給力?

既然江宛不說,江茗便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她拿捏了一下語句,認真說道:“父親,母親,茗兒不願意嫁給太子殿下。宛兒姐姐一直心裏念著的都是太子殿下,我怎麼能奪人之美呢?”

江宛聽她這麼說,轉頭看她,眼睛裏滿滿都是驚疑。

江茗也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廢物!快點站起來哭啊!說你要嫁啊!

誰知道她這眼神在江宛眼裏又是另外一種意思,江宛實在是自己黑心,便看誰都是黑心,她覺得江茗是在刻意挑釁自己,襯得自己失了體統。這邊父母尚未同皇後說過,自己還有轉機,萬萬不能在這時候惹得父母不快。

更何況,她還有另外一張底牌。今日剛得了消息,對方已經快馬加鞭的往華京中趕,最遲明日便會到這鎮國大將軍府前。自己隻需稍做姿態,之後江茗還不是任自己揉圓捏扁?

江宛想著,心中好受了些,站起身來說道:“妹妹,我本不是江家女,如今父母待我如此已實屬垂憐,這份恩情我此生難報。原本這事,就是父母之命,便是父母說什麼,我聽什麼。”

江茗看著江宛陷入了沉默——你非得和我對著幹是吧?你是豬嗎?

江衡聽江宛這話,倒是頗得他心意,便點了點頭:“宛兒懂事,但且記得,你一日為江家女,終身便是江家女,沒有什麼垂憐之說,你這一輩子都是我江衡的女兒。”

江宛含淚點頭,整個人宛如一朵淒白嬌花,不勝風雨的模樣。

江茗見江宛這副模樣,大概知道她還有後手,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卻還是想著給江衡夫婦上點眼藥,這便開口道:“茗兒不敢瞞著父親母親,茗兒實際上早就……”實在不行就拿喬靳出來,先擋上一擋再說。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門外有個小廝急匆匆的報道:“將軍,夫人,外麵有幾個人,說是茗小姐在臨安府的親戚。原本是想等將軍夫人用完晚飯再來通報的,奈何外麵天色已黑,他們又都在正門口,哪兒都不肯去。”

江衡眉頭蹙起,他當日怎麼想的?便是讓江茗和那臨安府的大小人等撇開關係,日後再無瓜葛,便急急忙忙的趕回華京,未讓江茗作別。如今這些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得了消息,竟然跑到這華京來了。

他看了江茗一眼,問道:“你可知是什麼人?”

還能有什麼人?這本就是原書中的一部分,之前那要把她嫁給老鄉紳的黑心叔嬸得了江宛傳去的口信兒,知道江茗正是鎮國大將軍府的抱錯多年的嫡女千金。

江宛那口信兒裏說的天花亂墜,什麼江茗如今月錢多少,因著失而複得,將軍夫人給她多少賞賜,多麼疼愛於她,宮裏都隨便進。但凡她開口,亦或是於她有關的,沒有不應允的。

這黑心叔嬸想著自己兒子寒窗苦讀,為的不就是之後吃上朝廷俸祿嗎?如今有了這等靠山,那些官職還不是盡等著他們來挑?正巧兒子陳留今年要進京趕考,這便正好,全家一起進京吧。這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想著在江茗及笄嫁出去之前訛上一筆。

原書裏正是在這黑心叔嬸來了之後,江衡得知江茗在臨安府有個婚事,又趕上這叔嬸貪了江宛的銀子,在京中說江茗的不是。江衡那可是珍惜名聲的人,沒過多久就將江茗押回了臨安府,和那老鄉紳成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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