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資本家比地主可手黑多了。
鄭琰也賞了發明人十貫錢作為獎勵,同時隱諱地暗示:整點兒在現有條件下可行的技術方案行不?
晚上回來就奮筆疾書給池脩之寫信,把做過的事情擇要寫了,又抱怨,玻璃真難搞!期間不乏肉麻的詞句,還表示,沒有你在身邊,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做什麼事都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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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顆被時代生產力差距打得千瘡百孔的心,鄭琰又收到了許多帖子。許多親近的人家都是邀她吃酒散心的,鄭琰挑了幾家去,其餘的亦回帖致謝。又有,拜到她門下的幾家商戶也送來了孝敬。商戶送禮,對方級別越是高,送得越勤些。像鄭琰這樣的,除了固定的年節,一年按四季都有孝敬。當然,有鄭琰在,他們的生意也順暢了許多。鄭琰也“笑納”了,人依舊是不見的,理由都是現成的:丈夫不在家,她不好擅見外男。
把東西收拾收拾,歸置那麼一下,挑挑揀揀,正好也可當作禮物來送。給鄭靖業與顧益純的生日禮物又添上了一批,這其中在鄭琰看來比較“土特產”,在別人看來特別暴發戶的玻璃燈罩。鄭琰一氣讓人吹了一百個燈罩,兩家各送了二十,罩子上畫上些畫兒,倒是惹眼。
這是一個非常實惠的東西,玻璃是透明的,尤其是當燈籠使,可比紙糊的,又或者是羊角的好。鄭琰當即就派人給池脩之送去十隻,池脩之順便回信:“很好用,娘子真能幹!”隻是玻璃易碎,杜氏險些把鄭琰再暴打一頓:“剛自己當家過日子,你又糟蹋好東西了!”
不過鄭靖業生日當年,她還是美滋滋地讓幾個穩重的仆役執燈引路,很是炫耀了一番。來參加鄭靖業壽宴的人見了,一麵驚奇,一麵也隻有說好。杜氏兩眼笑眯成了一道縫兒,鄭琰看了,直想翻白眼。被鄭瑜一把掐在臉上:“你知足吧。又做怪模樣了!”再問些累不累的話,又說鄭琰,“不要讓你夫君獨個兒在外麵呆得久了,他一個男人在外麵,你要管好了他,不給機會作亂。”神情很是嚴肅。
鄭琰笑得猙獰:“亂者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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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鄭瑜嚇得撞翻了杯子,婢女麻利地上來收拾,並沒有引來混亂。鄭瑜拉著鄭琰的袖子,開始咬耳朵:“我就是提醒你一聲,你別太凶了啊!長安是大家看著長大的,人品如何,誰都看在眼裏的。不過告訴你,對夫君不要一味壓製,平日裏對他好些,看得緊些,總比出事了翻臉強!”
鄭瑜開始有點兒語無倫次,後悔不該此時提起此事的。她就是看妹妹為池家忙上忙上,這麼辛苦,要是再有個賤人趁虛而入,那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鄭瑜還停留在彪悍的初級階段:有賤人勾引丈夫,滅賤人。沒想到鄭琰已經升級到直接幹掉老公了。
好一通勸,外人還道她們姐妹在說悄悄話。薑氏對杜氏道:“瞧那姐兒倆,多好啊!”
杜氏很欣慰:“這樣我也就放心啦,孩子們總要相互扶持才好!”
薑氏連連稱是,她孫女兒嫁入鄭家,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兩家關係又更親密了一層。像今天這樣,於薇就跟著婆婆後麵幫忙應酬,看起來也登得台麵了。就差再生個兒子站穩腳了,薑氏想,到底是阿姐家裏,比等閑人家省心一萬倍,也不見孫女婿有什麼婢妾庶子。
那邊鄭琰已經對鄭瑜保證:“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不過一說而已,他好好的,我犯什麼渾?”
鄭瑜終於鬆了一口氣,誰不知道你最會犯渾了啊?這句話她是不會說的,轉了個安全的話題:“也不知道顧先生那裏如何熱鬧了。”
顧益純這裏很熱鬧,他是大長公主駙馬,宗室裏的長輩,難得的與大長公主生活和睦的典型。蕭令先與徐瑩都親臨其宅祝賀,在京宗室能來的都來了,當然,顧氏等親戚也少不了的。當此之時,蕭令先難得對顧崇也和顏悅色,讚了一句顧氏家教不錯。
顧崇矜持地道:“聖人過譽了。”
蕭令先一看他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姨媽表姐到了一堆,也是心情愉悅的。世家見皇室,多少有些不太樂意的,無奈皇帝也來了,天大的臉麵,大家隻好一齊在帝後麵前做臉。
蕭令先見自家親戚齊整,也不欲落了麵子,正好,慶林大長公主讓點了蠟燭罩上了玻璃燈罩。徐瑩看了新奇,便問:“這是水晶的麼?”
慶林大長公主笑道:“哪裏是水晶?娘子細看了,是玻璃的。阿琰也是,有什麼東西,總是這裏一份,娘家一份,生受了她的。不過是她小時候跟駙馬讀了幾天書。”口氣裏是淡淡的驕傲。聽得人想吐血,這個虛偽的女人,想秀學生就秀唄!知道你沒閨女,隻好秀女學生了。
蕭令先讚歎:“這才是尊師重道啊!”難得的,沒有人反駁,腹誹的也沒有,不管鄭靖業和池脩之名聲的多麼不好,不管在某些人看來鄭琰有多麼凶殘,她對老師一家子,還真是沒得說。
蕭令先卻不肯住口,誇鄭琰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