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琰大力點頭:“放心吧,我才不要虧待自己呢。”
池脩之拍拍鄭琰的背:“你真的瘦了,一抱就知道了,我沒跟你說笑呢。”
“那也是沒辦法呢,”鄭琰推他的鼻子玩,“對了,你還沒有字呢!一定不能忘了催催先生給起了,年前就把這事兒給辦了,你出去交際,也沒個字,拿著名字叫人混叫著,實在不妥!”
池脩之摸摸頭:“我都叫人給叫習慣了,也是,得有個字了。”
“明天咱們就去找先生。”
“使得!正好,明日雖不是休沐,但是我輪休,”池脩之快活地表示了同意,“正好躲一天去。”
“躲?躲什麼?”躲事兒不可不是個好現象。
池脩之嘴巴裏像是含了什麼,聲音略古怪也略無奈:“是齊王,如今禮賢下士得不得了呢!哎,他沒找到咱們家門上來吧?”
“這倒沒有,齊王這回吃了個大虧,阿爹又是太子太傅,他哪裏還會再來呢?他煩你了?不至於吧?你不是也入詹事府了麼?”
“笑得太假了,看著難受,委實不想看他那張臉,你說,人的臉怎麼能長得那麼蠢?”
鄭琰噗地笑出聲來:“你跟李神仙學壞了!”
池脩之很自然地道:“別說,李神仙真是個妙人呢。對了,今年過年,咱們邀李神仙來吃酒吧。”
“單邀他一個?陪客可不好請呢。”
“李先生正好做陪客,冬天到了,冰窖都省了,請他們再吃一次火鍋就是了。”池脩之說得一本正經。
鄭琰再也繃不住了,撲過去逮著池脩之的臉一頓揉:“你越來越壞了。”腹黑啊!
兩人笑鬧許久,又商議一回怎麼過年,才含笑歇下了。
第二天,鄭琰備了四色禮物,與池脩之一道往慶林長公主府而去。慶林長公主府裏正在鎮壓造反派,誰一大清早的聽自己的小兒子說自己“老當益壯”,都不會很開心,尤其是你還不到四十歲的時候。慶林長公主理所當然地怒了:“你都是怎麼學說話的?!”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不是沒敲打過乳母侍婢,萬不能教壞了二郎。可乳母也傻眼,她們平常就是八卦那麼一下,沒那個文化說成語。慶林長公主隻能自己小心。
慶林長公主拎過兒子來:“你有沒有認真聽人說話啊?!東一句西一句的你!”
“有!”兩歲半的顧寬響亮地回答。
“真的?”
“相思入骨!”
窩勒個去!你……你從哪裏聽來的啊?且不說思想健康不健康的,這相思跟認真,靠得上邊兒麼?慶林長公主撈過次子一頓暴打。
自從顧寬開始顯露性格,就比他那個複讀機的哥哥更讓顧氏夫婦頭疼。顧寧不過是話嘮了一點兒,八卦了一點兒,略嘰歪,顧寬簡直就是個人間凶器。跟他哥一樣,顧寬也是嘴巴讓人吐血——他亂用各種詞彙。
鄭琰與池脩之到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一輪鎮壓完成,慶林長公主收拾了一下心情,與顧益純一道跟小夫妻聊天,顧寧、顧寬俱在。顧寬剛被爹娘修理過,非常有骨氣地奔著師兄師姐去了。在兩人麵前稍一猶豫,就撲到鄭琰懷裏了。
鄭琰點點他的小鼻子:“阿寬這幾天都做什麼啦?”咦?小鼻尖兒真有彈性,還涼涼的,再按一下玩玩。
顧寬還沒說話呢,慶林長公主就沒好氣地道:“他忙著氣我呢!”與鄭琰目光一對,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女人間的交易,她們倆的丈夫都不知道。
顧寬努力把脖子再歪一點,不去看他親娘,大聲對鄭琰道:“我去看了郭表兄的新娘子了!”郭靖還沒結婚,顧寬之所以能見到未來的表嫂,乃是因為宜和長公主選的兒媳婦也姓蕭,是一位縣主,其父是宗室亦是一州刺史,就趕上了結婚高峰期了。慶林長公主也樂得去湊個熱鬧,看一看這遠房侄女兼未來外甥媳婦兒。
“是嗎?新娘子好看嗎?”
顧寬點頭點得十分痛苦,因為他在扭著脖子!
“阿寬還見到誰了啊?”
“還有郭表兄,還有十一郎!”
池脩之一聽到“十一郎”原本帶點兒散漫的笑容馬上收斂了起來,聽鄭琰問:“郭表兄與十一郎在一起做什麼呀?”池脩之的雷達全開。其實鄭琰隻是在逗孩子玩兒呢。
隻聽顧寬大聲說:“郭表兄結婚,十一郎作儐相,帥得喪心病狂。”池脩之直接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下,坦然地在眾的目光中爬了起來,池脩之坐坐好,一臉讚賞地對顧寬道:“喪心病狂這個詞,用得真心好!”
顧寬一派天真,真以為師兄在虧他呢,樂嗬嗬地道:“師兄真是直言極諫。”
池脩之哭笑不得。
慶林長公主實在忍不住了,扶著額頭叫道:“人呢?帶二郎下去吧,讓我靜靜腦子!”一看躍躍欲試要發言的顧寧,“你也下去!”作孽哦,怎麼生了